第(2/3)页 沈酒很顺手地拎起他的袖子擦嘴边的秽物,一边擦还一边说他:“方应看,我觉得你有点敏感。明明怀孕的人是我,偏偏你是那个情绪不稳定的人,你不觉得吗?” 方应看乖乖伸着手让她擦嘴,也不嫌弃,心里却是伤心欲绝,“所以呢?你嫌弃我了,不耐烦了,连见都不想见我了?” “你看,又来了!” 方应看气呼呼地喘着气,把袖子抽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 沈酒见他眼睛还通红着,叹了口气,拉拉他的手,哄他:“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不听! 沈酒来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方应看的手立马就不动了,轻柔地贴在上面,听她说话:“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你娘子我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人吗?你派了这么多人保护我。我真的没事,我还救了一个人呢。” 瞧她得意骄傲的样子,神气活现,可话刚一说完,又到墙角边吐去了。 方应看不是真的生她气,他是气自己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难受却不能为她分担。他温柔地抚她的背,心疼不已:“还难受吗?” 沈酒脸色些微苍白,摇摇头,笑了笑,“我有点饿了。早饭全吐没了。” 方应看被她逗笑,将她拥入怀里,脸颊蹭着她温烫的额头,叹息道:“我要是能替你受这些罪就好了。” 沈酒噗嗤笑道:“说什么傻话。你想给我生孩子啊?” 方应看神情严肃道:“傅淮说女人产子是从鬼门关走一趟。你该明白我的不安与忧虑,我宁愿方家无后,也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让一让!” 青山青的大夫傅淮神出鬼没地出现,手里端着一盆血水,从两人中间硬挤过去,将水泼到墙角,“沈大人,那位客人醒了。” 沈酒进了屋,傅大夫神神秘秘地从药房里拎出几包药,交给方应看。 “这是什么?” “安神的药。” 傅淮约摸四十出头,师出名门,是银针神医的弟子,为人怪癖颇多,不喜结交权贵,看病全凭心情,隐居在汴京的一间小医馆里。他先与方应看相识,后又因为一桩案子和沈酒结识。这人脾气很怪,对谁都是一副冷面孔。 方应看收下药,面上波澜不惊:“本侯替阿酒谢过。” 傅淮蹲到药庐边,拿着蒲扇给火扇风,“这不是给沈大人的,给侯爷您的。” “什么?” 方应看手一抖。 傅淮轻飘飘地抬起眼皮子,“沈大人说侯爷最近心情不宁,疑心病重,所以我配了几副药。不过,侯爷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方应看的脸色变黑。 傅淮触了老虎须后就见好就收,“其实侯爷不必过于担忧,沈大人是习武之人,体质比一般女子好,生产不会有太多危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