阋墙(四)-《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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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的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火才勉强被扑灭。
富丽堂皇的王府外围已经一片狼藉,名贵花草尽数焚毁,外围的屋舍倒塌殆尽,要不是火灭得及时,连内院的几处亭台楼阁都难逃此劫数。
瑞王顾不及去心疼其他的损失,只派了人去抢救黄金屋里的书籍字画。
黄金屋建得高,只有最底下的两层被火烘烤发黑,上面的阁楼还完好无损。
百姓都知道昨夜瑞王府起了一场大火,王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是:瑞王殿下昨夜不顾自身安危,冲进黄金屋抢救名家书籍字画,只为了给读书人留下宝贵的资料,一时间京都的文人又对王爷感激涕零,恨不得写诗歌颂他。
瑞王料理好黄金屋的事宜后,立即进宫告状。
恰好,淮祯也在。
要不是皇帝在场,淮旸能当场跟淮祯打起来。
“昨夜王府的火是不是你放的!”他当着皇帝的面质问淮祯。
淮祯一脸无辜:“昨夜瑞王府着火了?”
“你装傻也装得像一点!全城百姓都知道瑞王府走水,你在这跟我装什么装!!”
淮祯对皇帝道:“儿臣确实不知。”
淮旸:“父皇!昨夜的火肯定是淮祯让人放的!除了他,谁敢在京都这么跟我造次!”
在多年的苦心经营下,整个溱京都握在了瑞王和赵皇后的手上,几乎有大半的子民都认定淮旸是绝对的储君人选,京中那些有些权柄的人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好手?他们巴结瑞王府都来不及,谁敢来放火?
也只有刚回京的裕王殿下,有这个动机和手段。
这一点,皇帝自然也心知肚明。
淮祯上前拱手道:“皇兄既然一口咬定是我让人放的火,那请问皇兄有何证据?你是抓到了昨夜纵火之人?还是找到了什么证物?”
“......”淮旸无凭无据。
淮祯身边高手云集,绝不可能在瑞王府那群普通家丁手上落下什么把柄。
这火就像是凭空降下来的,似乎与人无尤。
见他答不出来,淮祯道:“看来是无凭无据了,皇兄凭空污我清白,真叫弟弟伤心。”
“你居然还有两副面孔?!看我不把你的狐狸尾巴撕出来!!”
淮旸怒极,就要冲上去和淮祯打起来。
“够了!”溱帝出声呵斥,才让淮旸住了手。
他看了一眼眼下乌青的大儿子,又看了一眼满脸“你奈我何”的二儿子。
叹气道:“近日天干物燥,凭空起火也不是不可能。”
“父皇!!”淮旸惊道:“你偏袒他!”
淮祯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请父皇明鉴。”
“你还敢倒打一耙?!”
“都给朕住口!咳咳咳!”皇帝一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大太监连忙给他拍背。
淮渊怕淮祯把随州的事揭出来,到时才是真收不了场,干脆和了稀泥,对淮旸道:“你既拿不出证据,那朕就认定瑞王府的火是天干物燥凭空起火,和九顾没有关系,兄弟阋墙是皇室大忌,你们应当和睦相处,而不是互相猜忌!都给朕回府好好反思反思!”
溱帝既然因为“无凭无据”才不追究瑞王调私兵进犯随州一事,那么今日淮祯火烧瑞王府同样是“无凭无据”,他也不能追责,只能敷衍过去,让两个儿子都滚出延福宫。
赵皇后听闻瑞王府昨夜起火,一早候在宫外,等瑞王出来,捧着他的脸一个劲心疼,瑞王便驾轻就熟地同母后撒娇哭诉,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皇后原想叫住淮祯训斥几句,裕王理都不理,完全没把这位皇后放在眼里。
“近几日都是这样烈日暴晒的天气。”淮祯同身边的温砚说,“父皇金口承认是天干物燥所致,那这火就不能只烧一回啊。”
当晚戌时,瑞王府又凭空蹿起火光,这回火直接放到了西院腹地,离瑞王所在的内院只有十步之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瑞王看着眼前火光冲天和紧急救火的仆人,怨气无处可撒,抬脚狠踹身边的长随,平日里的风度尽数丢在脑后。
瑞王府的下人都是赵皇后亲自安排,家中生死都被攥在皇后手里,对瑞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王妃呢?!本王快被火烧死了,他倒是逍遥自在得很啊?!”
“殿下您忘了?王妃腰上不适,这两日都不曾来过西院。”
“......”
淮旸甩袖欲往东院而去,他身边的卫谷最了解瑞王的秉性,这种盛怒之下肯定会对王妃动手。
一旦下手太重,恐怕要把温霈伤得更严重,他连忙上前去拦,本意是想让淮旸冷静,没料到拉扯之间,居然把瑞王殿下摔进了湖水里。
瑞王:“...............”
这水甚至都被西院的火烤得有些温热的了!
怨怒直冲脑门,淮旸指着裕王府所在的方向,大声骂道:“本王登基后,必灭淮祯全族!!”
岸上的卫谷不忍提醒王爷:裕王的全族也包括瑞王自己。
这时,有小厮匆匆来报:“王爷!王爷!黄金屋里的书,丢,丢,丢了一本!”
刚从水中被救上来的裕王脸色一变。
天际忽然炸开巨响,裕王府的上空正在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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