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濮树又沉默了下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对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濮树其实很有些疏离感。 俩人并不是同一路人。 萧玥珈从小就成绩很好,而他则是燕大子弟里的异类,考上了首师大却又坚决的退学去搞音乐。 “你们今天来是?”濮树有点不耐这样的人际交往,出口询问着,实际是想早点赶人走。 “濮树哥哥,我们搞了一个公司……”萧玥珈开始介绍起来意。 听见三人的来意是音乐,濮树来了兴趣,“曲谱带了吗?” 刘蒙蒙赶紧把文件夹递了过去,“濮先生,这是歌曲的曲谱。” 濮树接过后,打开看了看,半响闭上了眼睛,似是在脑海里演唱着。 不一小会儿,他睁开了眼睛,合上了文件夹,“没意思,谁给你们写的?sb一般的音乐。” 萧玥珈脸上有点挂不住,她知道这是吴楚之写的,张嘴要说着什么,却被吴楚之挥手打断了。 吴楚之嗤笑了一声,“我写的,能唱吗?” 濮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又点燃一个烟,“恕我直言,太恶心了,我唱不出来。” 吴楚之闻言长叹了一声,这破艺术家的毛病,他今天还不惯了,“50万,唱不唱?” 濮树冷哼了一声,指着门口的方向,“出去!” “100万,唱不唱?章学友也就这价了。”吴楚之看了看邹迅一眼,她的眸子里有激动,却又黯淡着。 她知道,他不想做的事,她劝不动。 “出去!!!”濮树仿佛受到了侮辱,怒吼了起来。 吴楚之知道,这就是濮树。 1999年,濮树凭借《那些花儿》,《白桦林》一战封神。 2000年,春晚点名要凑一个“99新歌联唱”,让他唱《白桦林》。 整个公司都觉得这是利于宣传的大好机会,濮树勉为其难地答应,却一个月崩溃了三次。 最严重的一次跟经纪人在央视演播厅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回去经纪人打电话说:“你丫怎么那么牛逼,全公司上上下下为你打点,你知不知道你犯浑以后大家的路都被你堵死了?” 那时的濮树啊,真是骄傲着、易碎的,骂骂咧咧哭了:“我怎么牛逼了?我就是不想过这种生活,我他妈现在一点儿也不快乐!” 春晚过后,媒体的大量访谈,粉丝的惊声尖叫,让他非常不习惯,虽然成名了,也赚钱了。 但抑郁症却更严重了,濮树走到了崩溃边缘,也不想再跟外界来往。 每天一睁开眼都不知道干嘛,看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生活的重心和方向彻底迷失, 最后就干脆躲起来不见人了,闹得经纪人养活不了自己,只能去卖二手车。 只有邹迅还能走进他的世界,不过也待呆不久了,最后他把邹迅也赶跑了。 其实他就是一个孩子,活在自己世界里,不愿长大的孩子。 一直到了2012年,经历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后,濮树开始组建自己的乐队。 成为独立音乐人,就意味着要自己挣钱了。 头一年,乐队接了5场演出,第二年更少,只接了3场。 濮树上节目说缺钱,不是开玩笑,只是在各大营销号带节奏的情况下,群众们跟着会错了意。 要挣一份糊口的钱,濮树跟哪儿挣不着,真以为他穷呐? 濮树说自己缺钱,那是得养活乐队,供自己做音乐。 一年要是光接两三个商演,还不够保养乐器的。 他能粗茶淡饭,乐队里的人不行,人家还要在滚滚红尘里翻两翻呢。 濮树自然要为大家的生计负起责任,为了按自己的意愿去做音乐,濮树也愿意对商业和娱乐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 也就是说,2012年的濮树,把别人的生计扛在肩头时,才真正的长大了。 实际上,道理濮树都懂,他只欠缺一个打醒他的人。 吴楚之站了起来,两步上前,一耳光给濮树扇了过去,能扇醒濮师傅,也算功德无量。 房间里三个女人惊呆了,邹迅像头噬人母豹子冲了上来,伸出手臂护住了濮树,怒视着吴楚之,“你要干什么!” 吴楚之没有搭理她,伸手把她挡了开来,上前一步抓着濮树的衣领,一把把他提溜了起来, “你丫就是矫情!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不要钱,你拿什么养活她?靠你爸你妈的工资吗? 你丫挺的能不能男人一点?抑郁个屁!当你肩膀上扛起别人时,你哪来的时间矫情的抑郁?” 说罢,他指着萧玥珈身上的衣服,“我买的!” 又指着邹迅身上的衣服,“她自己买的!” 而后又指着濮树自个儿身上的衣服,“她给你买的!” 邹迅拼命扒拉着吴楚之的胳膊,两眼里全是泪花,“我乐意!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不需要他养活我!” 她知道,吴楚之说的很对,从小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中,濮树根本没有赚钱的概念,也不知如何赚钱。 但是她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 吴楚之愣住了,不过顿时了然起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过不了多久就是《天龙八部》开拍。 那时的邹公子,又会遇上一条渣狗。 想到这里吴楚之愤怒的啐了呆若木鸡的濮树一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