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阵风吹过,从谢昀院子里伸出枝芽的白色玉兰花纷纷扬扬飘落,洒在她的身上,香气沁人心脾。 “失德就失德吧,我越失德,皇上越高兴,”顾澜捡起一朵玉兰花嗅了嗅,丝毫不在意,懒洋洋的说,“顾长亭,你没听说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 “无能狂怒,”顾澜道,“他们知道自己就要凉了,所以在无能狂怒。” “什么东西凉了?”顾长亭疑惑挠头,“饭?” 顾澜:她哥,好像是个沙雕。 这时,玉兰花枝叶中,露出谢昀的脑袋。 顾长亭震惊:“谢景栖,你,你,你怎么会站在树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的轻功——” 谢昀严谨的回答:“我是站在梯子上,不是在树上,谢谢。” 顾长亭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昀无奈一笑,将一支卷轴隔空抛给顾澜。 顾澜接过,打开快速扫了一眼:“还是谢侍郎考虑的周全。” 这上面,都是有关苏家的罪证,尤其还有李元驹和苏守礼勾结,苏守礼又听从太后的证据。 之前容璟将这些压下去,是为了等鄞州的战事,现在战事结束,顾澜大胜,苏家,苏太后他们在背后捅刀子的事,也该被算一算了。 谢昀看了一眼谢昀,并没有避讳他,淡淡的说: “十日后大朝会上,苏文钟不会参加,他不在,苏家只有一个苏守成在,就是一盘散沙,如你所说,无能狂怒罢了。” 顾澜从摇摇椅上坐起来,好奇的问:“你如何能让苏丞相不上朝?” 谢昀温和的说:“泻药。” 顾长亭怔住,他思忖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们要弹劾苏丞相,还有苏守成?” 顾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你就不用参与了,晚上我去你家吃饭,记得转告二婶,我想吃她做的香酥鸭。” 顾长亭点头:“我会转告我娘的,那我走了,你们继续谈。” 他一向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也或许是天生就不适合这些,顾澜心想这样挺好,至少沙雕可以活的很快乐。 “慢走。” 顾长亭脚步微顿,忽然回过头,望向站在梯子上,立在灼灼玉兰花中的谢昀。 那青年一袭白衣,玉兰树在他身上投下斑驳花影,他的面容精致清俊,水墨似的眸淡然而纯粹,透着超尘的气息。 京城不知有多少女子,都深深爱慕着这样的谢昀。 可是顾长亭知道,谢昀很是薄情,他温润守礼,却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冷漠的疏离,他心里放得下苍生,却不会垂眸看苍生中的某一个人。 即使是和他熟识多年,顾长亭都不知道他究竟在乎什么,不过,谢昀对自己是很好的,他再怎么疏离薄情,也是自己的兄弟。 这副容貌是谢昀最好的伪装,谁能想到一个飘逸如仙人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实际上狡猾如狐,掌管着的是天下钱粮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