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尖,决定自己还是别承认为好。 谁能想的卫承渊在同一个地方又摔了一次呢?那吉祥缸......还真是结实。 这么想着,她还是有些心虚,连忙把卫承渊赶去卫岚屋里,让他多陪陪自己的妹妹。 卫岚在定远侯府已经待了半个多月,遇见个漂亮的丫鬟小厮就叫人家哥哥姐姐,如今混的风生水起,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失忆的倒霉哥哥。 卫承渊不甘不愿的去看望卫岚,沉着一张黑脸,成功把小姑娘吓哭了。 顾澜听着远处几人鸡飞狗跳,安安静静的躺着步莲斋的摇椅上,巴适得很。 她正悠闲自在的看着秋日天空缱眷的云彩,隔壁传来谢昀的呼喊: “顾小侯爷,记得明日交作业!” 顾澜一下子清醒,坐起身,瞪大了眼睛。 难道她学习太多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听见谢班主任阴魂不散的声音? 谢昀提醒完顾澜就离开了,并不知道顾小侯爷整个人心脏突突跳,已经想暗杀自己了。 这时,子佩前来,手里是一封没有封死的信笺。 “公子,刚刚睿王府的人送来了这个,说是小世子给您的信。” 顾澜接过,打开信看完,便道:“子佩,你去库房,将府里最好最贵的弓箭时找出来,再找个漂亮的礼盒装好。” “公子,可是有什么喜事?”子佩好奇的问。 “小耗子在信里说,三日后是他姐姐及笄的日子,让我这个伴读表示一下。” 子佩立即笑了:“哎,这事儿容易,咱们最不缺表示了,若是宝怡县主及笄,那别人到时候肯定也会送礼,也省的有人说咱们侯府炫富。” 顾澜将信收好,点了点头。 子佩说的没错,也就是这种时候,定远侯府送睿王府一些礼物,旁人才不会说什么。 毕竟,睿王和定远侯一南一北,本是相互制衡的关系,要是皇帝知道他们两家私底下亲如一家,还能安心坐在龙椅上吗。 顾澜心想,也不知睿王会送女儿什么,前些日子容允浩过生辰时,睿王送他的是一把自己亲手做的木剑,虽是木剑,但雕刻的栩栩如生,让小侯爷高兴了许久......他,应该不重男轻女吧? 子佩正打算去挑选礼物,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公子。” “什么事?” “您给宝怡县主这娇滴滴的女孩子送一把弓箭......这合适吗?” 顾澜微笑:“子佩,你没有女孩子喜欢,是有原因的。” 子佩:...... * 次日,朝堂之上,有两名官员弹劾睿王半月前私自出营回府,还面见了兵部尚书,有不轨之心。 容朔辩解道,他只是为了给幼子过生辰,才回王府一次,而兵部尚书也是那日来王府,为容允浩送个生辰礼物而已。 “睿王,你带回来的那营百战精锐本就目中无人,缺乏管理,你那日私自回府,万一麾下将士叛乱呢?老夫看你是想酿成大祸!”一名官员仍旧不依不饶的斥责。 “是啊,小世子往年生辰,你不在京城,他难道就不过了吗。” 容朔巍然屹立在朝堂正中,面对弹劾坦然无畏。 皇帝抬了抬手,朝野上下恢复安静。 “报——!一道八百里加急,梁国在南境蠢蠢欲动,而南境军中没有主将镇守,如今军心不稳。” 这军报,并不是真正的急情,是皇帝觉得睿王此番在京中待的时日已经很长,是时候该回南境驻守了。 他看向容朔,道:“军不可一日无帅,既如此,请睿王即刻启程,朕,就将南境,交予你了。” “臣遵旨!”容朔深吸一口气,沉声应下。 随即,他又说道:“皇上可否宽恕臣两日,明天臣要把军营中一些事务交接他人,而后日是臣的小女宝怡及笄的日子,臣答应了要陪她。” 在容朔的心里,宝怡和小世子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儿女,他前些时日给容允浩过了生辰,便看出了宝怡的难过。 他亏欠了妻子儿女太多,这些年都不能陪在他们身边,只能让他们为自己牵肠挂肚,实在是愧为人夫人父。 沙场之上,没有战无不胜的将军,容朔也怕每次的分离,就是诀别。 一个女子及笄,是大事,容朔不想让宝怡失望。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平息的官员又站出身,道:“睿王世子与长乐县主后日正在宗学学习,是没办法出宫的,王爷,您还是别陪县主,安心去南境吧。” “燕郊外军营之事,只有李将军等人接管,王爷还是立即赶回南境的好,迟则生变啊。” “儿女私情在国家大事面前,还是放一边为好,睿王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容朔攥紧了拳头,他已经决定,哪怕搬出自己的王爷身份,也要给宝怡过这个及笄礼。 忽然,皇帝开口道: “军中事务交接的确繁琐,睿王多求一日,朕允了,至于长乐县主及笄,朕也甚为高兴,后日朕会命皇后在永华宫设宴,朝中命妇皆可入宫,为县主庆生。” “那——” 容璟的桃花眼多情而幽深,轻飘飘的看着容朔,语气中带着一丝只有容朔能感受到的警告:“睿王啊,朕让文武百官为长乐庆生,你还不满意吗?” 容朔攥紧的拳头无能为力的松开。 他还不满意吗? 他该满意吗? 全天下人为宝怡及笄而庆祝又如何,他这个父亲,却在这一天要离开京城,只身前往南境。 可是,容璟的话又堵死了他的反驳,皇后乃一国之母,为宝怡亲自设宴,这是多大的殊荣,他还能说什么呢。 下朝之后,容朔立即赶回军营处理军务,吩咐了一名部下,将口谕传回王府。 “王爷,此次京中水灾影响重大,导致军饷迟迟未发,粮草也晚了许久,这才导致军中的弟兄们心有怨言,这事儿,您就算是回了南境,也改变不了啊。”手下忍不住抱怨道。 “皇上分明就是决定您留在京中时日已久,想赶您回南境。” 容朔身披甲胄,手里是一张细腻的羊皮,他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刀: “大不了,本王与兄弟们一起饿肚子。发生水灾这样的意外,皇帝也没办法控制,所以本王才更得回南境安定局面,只是.......要委屈宝怡他们,说好了陪宝怡及笄,如今,本王却要食言。” “王爷,县主那么懂事,一定会体谅您的。”手下叹息道。 王爷重情重义,铁血柔情,明明是皇上的长兄,为皇上征战沙场,却不被皇上信任,他们这些部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更加忠心的追随王爷。 容朔攥紧刀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沙哑的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