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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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挺好。”

    “你想她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不说话。

    “我很想她。”他自说自话,手指朝着身后的舞台指过去:“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她还站在那里唱歌,什么都没改变。”

    “节哀。”我很苍白地安慰他。

    我以为他会站起身来,把杯里啤酒倒到我的头上,或是直接泼到我的身上,我以为他会对着我破口大骂,要不,就干干脆脆地动手跟我打一架。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端起酒,坐到了另一个靠窗的位子上。

    然后我们喝酒,谁也不理谁。

    那晚许弋喝多了,这小子其实根本就不胜酒力。我走出酒吧的时候,他已经跳到舞台上去唱歌,没有乐队,除了几个闷着头打牌的小男孩,也没有什么听众,许弋拿了一把高脚凳抱在怀里做吉它,他奋力地把肚子挺起来,声音扬起来,他在唱:

    等待等待再等待

    心儿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隔一江水

    ……

    我推开酒吧的玻璃门,夏夜的躁热从我的身上扑天盖地卷过去,将我碎了的心一并卷走了。

    我知道,我们都将离开,我们都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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