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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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张漾分开后的当天晚上,我就去找我表哥。

    黑人的事,只有我表哥才能够摆得平。也许是在游戏室里闷久了,黑人已经打了我无数个电话,可是我根本就不想接,我的脑子里只有张漾,我的嘴里只有香烟的味道,张漾的味道。我的心已经是吹皱的一池春水,再也无法平复。

    为了拥有这一切,我要不惜一切代价。

    我红着眼圈跟表哥说:黑人把我做了。

    他看着我,问我: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让他以后别再缠着我。

    我正说着,就有人跑到里面来,说我男朋友在外面闹着要见我。我朝表哥耸耸肩,他出去了。

    十分钟后,他进来跟我说:“搞定了。那小子白长那么高个头。”

    我一惊:“你们把他怎样了?”我毕竟用了人家那么多卡,不能一点儿良心也没有。

    “没怎么样。”表哥说,“反正不会缠你了,你放心吧。”

    我第二天到学校,黑人见了我果然绕着道走,黑人的那帮小弟也是,见了我犹如老鼠见了猫,躲得飞快。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静。

    当然,也有一点点寂寞。

    我坐在教室的窗台上给张漾发短消息,告诉他黑人已经轻松搞定,问他何时可能开始第二项任务。他没有回我,以至于我上课的时候一直无精打采。

    我的黑人的绝交让我在学校变得越来越孤立,三天后,我就看到黑人把手放在一个小女生的肩膀上在学校里招摇过市。他们都认为,是我被黑人甩了,我很满意这个结局,至少,我心里的愧疚会少一点。

    与此同时,学校里越来越多人开始仇恨我。

    有一天我课堂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径直走到一个男生旁边把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那个老师是个20几岁的小姑娘,上班都穿着粉蓝粉红的套装就像只瓷娃娃。我曾见过她在“算了”里跟一个男人调情,那天晚上,她穿着最着最俗气的黑色的衣服,胸口那里露得低低的,像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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