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柔软甜美小姑娘VS吐火球的小怪兽-《汀汀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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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驰言解释说:“就一普通朋友,你们别瞎起哄,吓着人家。”

    对面一阵贼笑,说:“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让你这么上心?背后肯定有故事!”

    沈驰言懒得多说,挂了电话。

    见沈驰言收起电话,许汀立即说:“你晚上有约会吧?那我就不打扰了,蛋糕记得放在冰箱里冷藏,不然会坏。”

    “不是约会,是聚会,”沈驰言拿着小勺又挖了一口点心送进嘴里,边嚼边说,“帮个忙,陪我去吧。”

    许汀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那群疯子一闹一通宵,不把我灌醉不算完,都是朋友,我不好脱身,”沈驰言说,“带着你,我就有借口了。”

    许汀皱了下鼻子:“原来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沈驰言抬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驰言进卧室去换衣服,让许汀帮他把蛋糕放进冰箱,他抬手指了指,说厨房在那儿。

    胖花作为一只“男狗”,自然更喜欢漂亮姑娘,它没兴趣看沈驰言换衣服,乐颠颠地跟在许汀身后进了厨房。许汀家里养着四只猫,很擅长和小动物打交道,摸摸脑袋再揉揉脖子,两下就把胖花征服了,大狗舒服得直眯眼睛,一个劲儿往许汀腿上靠。

    沈驰言的厨房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也只是看起来而已,许汀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面居然只有两瓶矿泉水和半颗柠檬。

    许汀跟胖花对视一眼,问:“长得帅是不是真能当饭吃啊?每天照照镜子就饱了。”

    胖花不明所以,吐着舌头舔了许汀一手口水。

    沈驰言换了条林地迷彩的工装裤,配白t恤和运动手环,英俊利落。许汀的衣着也很简单,印花裙和运动鞋,两个人站在一处,意外合衬。

    收拾停当准备出门,许汀弯腰换鞋,胖花凑过来舔她的脸。大狗一撞,许汀站不稳,身子歪过去,眼看要倒。沈驰言连忙伸手扶她,一扶一撞,她堪堪落进他怀里。

    许汀的脑袋刚好撞在沈驰言的肩膀上,这个身高落差最适合拥抱,沈驰言下意识地就想揽住她,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又收了回来。

    沈驰言一身紧实肌肉,碰得许汀耳朵生疼,她抬手揉了揉,忍不住吐槽:“你是钢铁侠吗?自带装甲?”

    沈驰言无奈:“我是铁甲小宝,能召唤卡布达巨人!”

    两人一路斗嘴,连堵车都没那么无聊了。到了地方,许汀抬头一看,有点傻眼。

    沈驰言带她来的地方叫“桂殿兰宫”,一家高级会所,十一层的大楼,涵盖了客房、酒吧、ktv等,在当地挺有名,消费也高,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它是许松乔名下的产业。

    也就是说,桂殿兰宫的幕后大老板,是许汀她爹。

    鹤汀凫渚,桂殿兰宫。

    她老爹堪称《滕王阁序》十级爱好者,就喜欢从文章里抠名字。

    沈驰言停好车,自另一边绕过来,问许汀:“发什么愣?”

    许汀揉揉鼻子,心情复杂。

    都是一个学校的,要是让沈驰言知道她是地产商许松乔的独女,传扬出去,她还怎么给阮清峋的妹妹当家教啊,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所以,她必须守住这个秘密,在计划成功之前,坚决不能让沈驰言看出端倪!

    (52)

    朋友在六楼开了包厢,沈驰言带着许汀直接进去,路过总服务台时碰见值班经理。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许汀在桂殿兰宫做过几天兼职,经理知道她的身份,眼睛一亮,要过来打招呼。许汀躲在沈驰言身后拼命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经理察言观色,立即止了脚步,只说了句欢迎光临。

    沈驰言疑惑地回头,许汀假装自己是在伸懒腰,边伸边说:“这里装修挺不错的哈。”

    走出电梯,就听见包厢里吊着嗓子在号《青藏高原》,歌是好歌,可惜没一个字在调上,原唱来了都救不了。

    沈驰言低头凑到许汀耳边,小声说:“别害怕,他们不咬人。”

    许汀险些笑出来。

    包厢光线昏暗,聚着八九个人,唱歌的啃西瓜的聊天的,还有一位估计是喝多了,正抱着干果盘给开心果取名字,这个叫奶牛,那个叫豚鼠。

    拿着话筒的人一眼看见沈驰言,立即站起来招呼:“我的少爷,可算把你叫出来了!”扭头看见沈驰言身旁还跟着一个许汀,又是一阵咋呼,“哪儿来的小美女?介绍一下啊!”

    说话的人叫周鹤,是沈驰言发小,嗓门本来就高,又拿着话筒,快把天花板震塌了。

    沈驰言将许汀挡在身后,说:“这是我学妹,还在念本科,周鹤你把大嗓门收一收,马都要让你吓死了!”

    “了不得,沈少都学会护短了!”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生笑着说,“世道真变了!”

    许汀只是笑。她看得出,这群人里沈驰言跟周鹤关系最好,估计也是看在周鹤的面子,才会出来凑局。

    简单介绍几句,沈驰言带着许汀在沙发上坐下。有人端着杯子要跟沈驰言喝酒,沈驰言指了指许汀,笑着说:“对不住,一会儿要开车送人。”

    “妹妹要唱歌吗?”周鹤站在点歌机旁边,朝许汀喊了一嗓子,“我给你点!”

    不等许汀说话,沈驰言拿了桶爆米花搁在她手上,对周鹤说:“你们唱吧,让小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周围又是一阵起哄,说沈少偏心,沈少护短。沈驰言脸皮厚,也不在乎,一脚一个,统统踹翻在沙发上。

    桂殿兰宫的爆米花八十八块钱一桶,贵是真贵,好吃也是真好吃。许汀录了一下午视频,晚饭没吃,早就饿了,一颗接一颗,吃得停不下来。

    沈驰言端着杯茶在手上,看她吃得好玩,又给她拿了点薯条和洋葱圈。许汀吃得专注,脸上蹭了番茄酱都不知道,沈驰言抽了张纸正要帮她擦,方才埋头给开心果取名的那位老兄突然凑到许汀面前,醉醺醺地说:“这位妹妹真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许汀咬爆米花的动作一僵。

    这人她的确见过,在饭局上,当时她跟在许松乔身后,还和对方打过招呼。

    “开心果”盯着许汀多看了几眼,沈驰言抄起一个苹果砸过去,说:“天底下的女的你都眼熟!离她远点!”

    “开心果”被砸个正着,哀号一声。

    周鹤朝沈驰言使了个眼色,示意,少爷,您下手也太黑了!

    沈驰言挑了挑眉,意思是他敢不老实,我还能再黑点。

    周鹤忍不住笑起来。

    唱歌唱累了,有人提议玩“国王游戏”。

    沈驰言举了举手,说:“事先声明啊,有小孩在,提要求的时候都注意点,不要太过分!”

    “我也是小孩呢。”有人笑着接了一句,“上次做心理测试,说我的内心世界还处于青少年状态,需要抚慰和呵护!”

    “那你的智商状态是不是还没断奶啊?”沈驰言丢过去一颗圣女果,“叫声爸爸,爸爸给你换尿片!”

    一屋子人笑了好半天。

    外人都能看出来沈驰言在护着许汀,许汀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拽了拽沈驰言的衣袖向他道谢。

    沈驰言扭头看了许汀一眼。灯光忽明忽暗,深重的阴影里,沈驰言的眼神和五官异常深邃,他笑了一下,神情里浮起柔软的味道,轻声说:“别担心,我在呢。”

    莫名其妙地,她心跳又开始加速。

    许汀胡乱抓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喝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个杯子沈驰言用过。

    (53)

    “国王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准备好数字相连的扑克牌,再加一张鬼牌。洗牌后每人抽取一张,牌面数字就是持牌人的号码。抽到鬼牌的人最先亮牌,即为“国王”,剩下最后一张未被抽取的牌,就是“国王”自己的号码。

    “国王”不能看自己的号码,也不能看别人的,然后随意叫出几个号码,被选中的号码持有者必须听命于“国王”,必须回答“国王”提出的问题,或者执行“国王”的命令。

    这个游戏没什么节操,玩得兴起,当众脱衣服的都有,所以沈驰言才会事先声明,不能太过分。

    加上许汀,刚好十个人,周鹤数出十一张牌,又让服务生送来两打啤酒,笑着说可千万别让我抽到“国王”牌,不然灌你们一个水饱!

    众人围坐在茶几旁,许汀紧挨着沈驰言,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牌,红桃六,还挺吉利。

    大概吉利得过了头,“国王”叫出的第一个号码就是六,要求是亲一下在座的某位同性。

    要求不算过分,许汀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跟在座的都不熟,就算是同性,亲亲抱抱的也不太舒服。

    周鹤对着话筒大声嚷嚷催六号亮牌,许汀正要举手,沈驰言忽然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然后抽走了她手里的牌,把自己的塞给了她。

    不等许汀回神,沈驰言已经将牌扔在茶几上,指着周鹤说:“过来让哥哥亲一口!”

    周鹤也是个人来疯,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沈驰言身上,沈驰言按着周鹤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好大一口。

    周围一片叫喊,还有人吹了声口哨,气氛瞬间热闹。

    坐在许汀对面的一个短发妹子大概看出了端倪,凉飕飕地说:“愿赌就要服输,谁都不许搞小动作!”

    沈驰言笑了笑,没说话,当着众人的面,抬起手臂搭在许汀身后的椅背上。

    行动间,许汀闻到沈驰言身上那股淡香味,昏暗的光线让她头晕,有一种要溺毙在这间屋子里的感觉。

    游戏继续进行,周鹤抽到了“国王”牌,嚷着让十号用卷纸缠头,缠成阿拉丁的模样,一直到游戏结束。嚷了半天也不见十号亮牌,这才反应过来,十号就是“国王”,周鹤实打实地坑了自己一回。立即有人拆了卫生间里的卷纸,集体动手,给周鹤做了次头部包扎。

    游戏进行到这里,彻底热闹起来,众人笑闹着挤成一团。

    有人喊了一声:“沈少,唱歌吗?给你点一首!”

    沈驰言摆摆手说不唱了。

    许汀转过头:“你唱歌那么好听,为什么不唱啊?”

    沈驰言手上把玩着一只茶杯,笑着问她:“你想听我唱吗?”

    周边太吵,许汀没听清,往他面前凑了凑:“你说什么?”

    沈驰言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哼唱:“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这是一首粤语歌,沈驰言发音纯正,带着点鼻音——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

    清朗干净的男音,带着淡淡的温柔味道,似乎可以治愈世间一切寒冷。

    许汀腾地站起来,有些磕绊地说:“我……我去下卫生间。”

    她没用包厢里的小卫生间,而是推门出去。沈驰言也没提醒她,笑着喝了口茶。

    周鹤撞翻一排人,硬挤到沈驰言身边,带着点醉意的视线在沈驰言身上扫了扫,低声说:“言哥,我看出来了,你状态不对,以前出来玩,你没这么爱笑!”

    沈驰言用自己的茶杯跟周鹤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只是笑,没说话。

    卫生间里几乎听不见外头的音乐声,许汀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拍了拍脸。

    冷静冷静,许汀你要冷静。

    他说话,你心跳乱蹦;他笑,你心跳乱蹦;他唱歌,你心跳还乱蹦!

    你是人类啊,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动物,不是满街乱跑的三蹦子,你要冷静!

    话说回来,沈驰言的歌声好像有点耳熟……

    (54)

    许汀在卫生间里待了六七分钟才回去,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一并落在她身上,游戏不玩了,连歌都不唱了。

    气氛不太对,许汀还以为脸上沾了纸巾碎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有人指着摆在茶几上的一瓶葡萄酒,说:“经理亲自送来的,说送给许汀小姐和她的朋友们……”

    许汀眼前一黑。

    倒霉经理可真能给她添乱!

    “这酒挺贵,平时连折扣都没有,今天居然直接送了。”刚才说话的人上下扫了许汀几眼,阴阳怪气地笑着,“许汀小姐一定是常客吧?”

    “不是的。”许汀摆手,解释,“我之前在这里做过暑期工,跟经理相处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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