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宫-《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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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八点半,南易给陈风去了一个电话。

    “阿风啊,晚饭我没空跟你一起吃了。”

    “去你大爷,现在几点了?”

    “下午八点半。”

    “姥姥,你怎么不说上午二十点半啊?”

    “少扯,明天中午还是去……”南易压低声音说道:“丈母娘那里,二舅哥要带女朋友回家,晚饭再一起。”

    “声音压这么低,心虚啊,身边有人?女人吧?”

    “小风啊,人呐,有时候不要自作聪明,得学会装傻。”

    “揍性,挂了,正喝得尽兴呢。”

    陈风挂掉电话,就对他对面的赖彪说道:“老南在情人那里,来不了了,捂得够紧的啊,我都不知道他情人是谁,不会是那个杨开颜吧?”

    “可能性不大,按他的性格不会吃窝边草,更不会和工作上的关系瞎搞,管她是谁,有什么好猜的。”

    “也是,爱谁谁,最好被刘贞堵床上,我们好有戏看。”

    “哈哈,基本没戏,南易这小子刁着呢,狡兔三窟,刘贞都别想找到地方。”

    南易放好电话,下床来到敞开式的厨房,宫雪还凑在灶台边忙活,饭桌上已经摆上几个清澹的菜肴。

    “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可以吃了,你要不要喝酒?”拨弄着锅铲,宫雪抬头说道。

    “有黄酒吗?”

    “有,女儿红,要不要给你温一点?”

    “好,温上一斤,加姜片、半勺糖,再敲个鸡蛋进去。”

    宫雪闻言,就把灶台的火关小了一点,走到一边的壁柜从里面捧出一坛酒,又找出一个小烧水壶,咕都咕都倒了点酒到烧水壶里。

    加好料,烧水壶被坐到另一个灶头上文火温着。

    南易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等再回到饭厅,酒菜已经在饭桌上摆好,宫雪正拿着饭勺从高压锅里往外盛饭。

    “这个高压锅不太好用,也不知道哪个厂生产的。”

    “双喜啊,生产它的厂可多了,搞什么横向经济联合,一下子办了十几个联营厂,双喜这牌子迟早要做烂掉。”南易说着,走到宫雪面前端详了一下压力锅,“不过你这个看起来做工太差了,在哪买的?”

    “街上一家个体商店,便宜好几块呢。”

    “小便宜贪不得,估计是买到假冒伪劣了,高压锅不是闹着玩的,有一定的危险性,吃完这顿就扔了吧。”

    “哦,明天去亚细亚重新买一个。”

    南易拿起桌上的快子,夹了点菜尝了尝,“做饭干嘛不用电饭锅?”

    “高压锅做的饭香一点。”宫雪递给南易一个饭碗,“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南易接过碗闻了闻,“嗯,是香一点。”

    宫雪给自己盛好一碗,在南易的对面坐下,“这个米也好,做饭很好吃,你从哪里买的,我打算给家里买一点。”

    “自己种的,国内还买不到,目前只供应东京的高端日料店。”

    “干嘛不在国内卖?”

    “粮食是管控物资,不是想卖就能卖的,再说,这米卖的贵,折合人民币将近100块一斤了,国内暂时卖不动。”

    神农南粮只适合亚洲人口味的高端农产品,一直在主攻日本市场,谁让日本人现在富裕,消费得起,打入其他市场也是白瞎。

    “一百?”宫雪挑了一口饭到嘴里,咀嚼一下说道:“好吃是好吃,但我吃不出哪里值这么贵的价格。”

    “不是价格贵100倍,口感就要好100倍,吃的人就是要吃别人吃不到,他能吃到,再说这米最主要也不是好在口感。”

    “那好在哪里?”

    “健康啊,种这个稻谷的土地是一片生地,没有被农药、化肥给污染,种植的过程中,也不用化肥、农药,只用生物肥,收割之后,稻谷也不是放在太阳下晒干,而是让双八年华的少女捧在心口焐干……嗯,这个噱头不错,可以试试推出新产品。”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可没胡言乱语,古代有暖床丫鬟知道吧?”

    “知道。”

    “暖床丫鬟要吃一种暖心药,吃过这个药,心口这一块会变得暖洋洋的,晚上就寝的时候,大老爷的脚就会被两个暖床丫鬟捧在心口,这样,大老爷的脚心就不会发寒。

    所以啊,稻谷放在心口焐干是说得通的,我得找个中医大师问问,少女的心口能和什么扯上关系,吹牛也得有的放失。”

    “所以呢?”

    “可以用这个噱头推出新产品啊,有不少人会吃这一套。”

    “你还真打算找少女这么干?”

    “怎么可能,暖心药可是虎狼之药,长期吃人根本活不长,就是搞个噱头宣传用。”

    南易说着,端起酒盏呷了一口酒。

    “酒从哪里买的?不是水酒,是酒做酒,度数有点高。”

    黄酒的制作过程就是酒曲加糯米然后兑水发酵,如果在水里兑白酒或者纯粹用白酒充水,这就叫酒做酒,做出来的酒既有白酒的高度数,也有黄酒的后劲十足。

    [酒做酒的工艺没我说的这么简单,我不知道具体步骤,就不胡诌了,不过大致原理就是我说的这样。]

    “上次回家,我顺便去会稽玩了两天,酒是在一户人家门口买的,说是喜宴喝剩下的,放在家里也没用,就拿出来卖了。”

    “喔,那你运气,碰到正宗的女儿红了,不过也不好说,现在人心浮躁,可能就是为了卖酒胡诌。”

    南易说着,又呷了一口酒,吧唧一下嘴,细细的品位一下。

    “品出什么了?”

    “啥也没品出来,不过酒的味道的确不错,是不是真女儿红无所谓了,你不喝点?”

    “我不要黄的。”

    宫雪站起身,走到酒柜边上拿了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拿了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上一杯。

    塞回瓶塞,宫雪端起酒杯,“干杯。”

    南易端起酒杯,坏笑道:“要不要来个交杯?”

    “合卺酒吗?”

    “你要觉得是就是。”

    “好。”

    宫雪站起身,走到已经站起的南易身边,手穿过南易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南易的眉心,“举桉齐眉。”

    “厮守一生。”

    宫雪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嗤笑一声,道:“我刚才给你下了情蛊,你要敢抛弃我,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你故事会看多了,哪有什么蛊,要真说起来蛊就是下毒,只不过下的是虫卵,虫子在人肚子里发育,到一定时间就会破肚而出,场面太过诡异,然后就以讹传讹,越传越邪乎罢了。”

    “有这种虫子吗?”

    “有啊,我去年去了自己的牧场,给牛修牛蹄,挤身上的脓包,也有给它们抓马蝇的幼虫。马蝇会把它们的幼虫生在动物的皮毛上面,幼虫会钻进动物的皮肤组织里靠吸食动物的鲜血发育,有的会被舔舐皮毛的动物吃到肚子里,然后在动物肚子里发育,等它们长到这么大……”

    南易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它们就会钻出动物的皮肤组织,掉落在地上,化蛹成为马蝇,然后寻找下一个产卵寄生目标。”

    “等它们钻出来,动物会怎么样?”宫雪毛骨悚然的问道。

    “看动物个头和马蝇幼虫的多少,如果是松鼠、小鸟这种体格较小的动物,身上有三四只,基本没什么可能活下来,牛马这些大体格的动物问题不大,怕就怕感染马蝇身上的病菌。”

    宫雪拍着心口,心有余季的说道:“想想都怕,下乡的时候,我不怕干活,就是怕下水田,蚂蟥太多了,有一次我下田才不到半小时,脚上就盘着十几条蚂蟥,差点把我吓死。”

    “蚂蟥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下水田,免不了要被它们叮上,早些年,生产队还会用脚上蚂蟥的数量来分辨谁磨洋工。我跟你说,只有这脚经常移动,蚂蟥就不容易叮上,我在乡下的时候,一垄秧插下来,脚上最多一两条蚂蟥。”

    “我怎么没听过这种分辨的方法?”

    “你才几岁啊,没听过正常,这都是人民食堂时期的老黄历了。”

    “呵呵。”

    女人,特别是老女人,就喜欢别人说她年纪小,宫雪也不能免俗,听到南易说她年纪小,别提多开心了。

    两人喝着酒,天南海北的瞎侃,菜反复热了两次,一餐饭吃过零点,等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变成微醺,来不及去卧室就抱在一起一顿瞎啃。

    “阿嚏!”

    第二天,等南易一早健身回来,宫雪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走到床前,南易一脸嘲讽,“你不行啊,这就不行了。”

    “滚,阿嚏……都是你害的。”

    “害,不讲理是女人的特权是吧?昨晚是谁先下的嘴?”南易嘴里揶揄,手却贴到宫雪的额头上,“不是太烫,问题不大,选吧,你是想让我给你上土方子,还是带你去医院吊盐水?”

    “阿嚏……什么土方子?”

    “姜汁可乐,喝完再给你多盖床被子发发汗,要是撑不过去,你就交代后事,想土葬还是火葬?”

    “我要合葬,和你合葬。”

    宫雪抬起身,抽出头下的枕头就往南易砸过来。

    南易抄住枕头,嘴里滴咕道:“真狠毒,我可比你小好几岁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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