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还说呢,我身上有首个被选中的debuff,今晚被鬼怪攻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你身上是被鬼怪忽视的buff,不应该和我一起被盯上,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幅画贴在我们门上的缘故。而且我很确定,我们吃完晚饭回屋的时候,门口没有这个。” 燕危皱眉,接着道:“鬼怪不能在我们的房门上贴画。我刚才就是被移动到了画室,画家想骗我钻进贴在画室门上的画里。如果他能在门上贴画,不必多此一举把我送到画室。” 晏明光下了定论:“玩家干的。” “玩家里面,除了我们之外的五个人,谁有必要这么做?这种没有眼睛的画只有画室才有,干这件事情的玩家只能从画室里拿出这张画,并且在我们回屋之后再偷偷跑来贴这张画。我们回屋的时间已经很迟了……” 吃完晚饭之后,孙石带着另外三个初始玩家去画室探查,他、晏明光和高明三人先去了高明的房间商量了一下线索,天色即将完全黑下来的最后几分钟,燕危和晏明光才回到五号房。当时13层的所有玩家都已经回来了,只有14层四号房的门还半开着,没人回来。 最后一个从画室出来,并且也是最后一个回到房间的人,是隔壁的那个中年男人。 昨晚长裙女人死了,今晚他只有一个人住,他的房间还遭受过攻击,也是处于数字靠后、更危险的房间。这是想用他们来挡灾啊…… 燕危转过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四号房。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房门上没有眼睛的女人肖像画摘了下来,无声地走到四号房门前。他蹲下身,悄无声息而又慢吞吞地……将这幅画从房门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晏明光只是一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五号房门前,神情泠然地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男人眸光微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没有眼睛的肖像画被完全塞进了四号房的门缝里。 燕危起身,缓步走回了晏明光的面前,“我以牙还牙罢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人设崩塌了,很冷血?我认识过很多朋友,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特别阳光特别积极,但其实他们都没有真的看清我。” 他抬眸看着对方,清朗的嗓音此刻居然润上了些许冷意:“晏明光,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我知道你在心里说我冷血,但我宁愿冷血,我也不想当个圣人。” 他甚至能迅速适应这种在血腥和生死里沉浮的副本。 他天生便藏着这样的反骨,一经挖掘,埋藏在骨血里的离经叛道便会生根发芽。 燕危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同比自己高上一些的晏明光对视着。他无所谓晏明光对他的印象,好也行,坏也罢,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临时组成的结盟,晏明光就算讨厌他,那也不阻碍他们寻找线索。 情绪是无用的东西。 片刻。 晏明光打开了房门,率先走了回去,低声道:“也挺好。” 冷然的嗓音伴随着屋内微暖的光线一起朝着燕危而来,他吊儿郎当地挑眉看向男人的背影,“切”了一声,也跟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后半夜对于燕危和晏明光而言,着实过得十分平静。他们的房间再没发生别的事情,画家没有再出现,被晏明光暴揍过的服务员也没有出现,昨晚那黑暗中摸索的血手似乎也销声匿迹了。 意料之中,午夜之后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中年男人的惨叫声。只不过这一回,燕危和晏明光都没有像昨晚那样迅速起身,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在这声惨叫声过去之后继续尝试休息。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着。 天刚亮,到了能在酒店活动的时间,燕危和晏明光就起来了。这是最后一天,他们只剩下十几个小时,时间十分紧迫。 两人对昨晚中年男人的事情十分清楚,这回也没有花费心思去隔壁房间探查,只是路过四号房的时候看了一眼。 房间里面,只有地上还残留着被清洗过的血痕,中年男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应当是和长裙女人的尸体一样,被服务员带去了地下一层。两人没有多留,直接一起下了楼去餐厅。 可是到了餐厅,燕危却愣了一下。 他只看到了高明和孙石两人。 他眸光微动,问道:“其他人呢?” 高明面色颇为惨淡,两眼下方还有着眼中的乌青,显然昨晚没有睡好。听到燕危的问题,他揉了揉额头,缓缓答道:“都死了。” 孙石的神情也很不好,他吃东西的速度都很慢,满眼的慌张。看到燕危他们三个人居然都还活着的时候,孙石更是不甘心地看了燕危一眼,愤愤不平。 昨晚还有七个玩家,现在出现在餐厅的居然只有燕危、晏明光、高明和孙石。这么看来,昨天晚上,剩下的三个初始玩家全都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