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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哲看着现场的尸体，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接过一名士兵的手电，照了一下几具尸体旁边的位置。

    胡逸涵这时才发现，这些尸体旁边的地面上，有着大量的孔洞，用手电照了一下，至少有几十厘米深，而且这些洞的边缘并不平整，像是有铁棍压过一样。

    宁哲抽出随身的猎刀，刺入一具尸体身上的弹孔，将一枚弹头翘了出来。

    胡逸涵看见宁哲手中的银色弹头，顿时眉头紧锁：“钢包铅弹头，是咱们的子弹！”

    军政府落脚金钦环初期，为了防止吕氏的追击，宁哲建立的第一个工厂就是兵工厂，因为当时他们没有开采铜矿的人力和冶炼能力，所以便熔炼了大批钢材，做了一批的钢弹头出来。

    这种钢弹头除了成本低、生产效率高之外，并不如黄铜弹头稳定，但穿透力较强，加之革命军如今并没有交战需求，所以在拥有了生产黄铜子弹的生产线以后，并没有淘汰这种子弹，依然在消耗着库存。

    宁哲看着手里的弹头，同样眉头紧锁：“咱们最近有接到弹药库失窃或者枪支弹药丢失的报告吗？”

    胡逸涵摇头：“不清楚，这种小事不会汇报到我这里来，回头得找军情处去调查。”

    宁哲将弹头放在一边，继续用刀划开了一具尸体的衣服，看见他身上有着道道青紫的痕迹，目光越发尖锐起来。

    胡逸涵这时候也蹲了下来，看着士兵身上的勒痕，用手比量了一下宽度，又跟地上的孔洞比较了一下：“直径相仿，难道是地下钻出来了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他们，所以才导致这些士兵无法逃脱对方的射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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