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悠闲科举(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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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师兄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十两?”宁桃不由的一惊。

    胖师兄无语道:“再加个零。”

    宁桃:“……”

    “哈哈哈……一幅赝品而已,这位师兄是不是被人骗了?”

    刚才一直针对宁桃的师兄也晃了过来,扫了画几眼,满脸嘲讽地咧了咧嘴,“不瞒你们说,这样的画,我一天能画十幅,且还比这精致。”

    “还仿的什么北洺原慎,怕是不知道原慎到底喜欢画什么吧?”

    胖师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是五百两买的呀!

    岳贵山忍不住道:“你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哪你怎么就不知道宁桃是谁?”

    这两日宁桃岁试第一,且年龄又小的话题一直在府学流传。

    羡慕嫉妒恨的人一大堆。

    可偏偏,宁桃站在他面前,却没有人一个人认得出。

    宁桃再次被自己的老脸给郁闷了一把,他明明还是个小正太。

    师兄笑道:“知不知道又如何?”

    宁桃咧咧嘴,看在你那么崇拜我的份上,我就先不打你脸了。

    为了真怕胖师兄被人骗了,宁桃几个人都凑在画上瞧了起来,而那位师兄还在旁边一个劲地喊:“一幅仿的真不高明的赝品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宁桃挑眉,又仔细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怎么说呢,这画上面他第一眼看到是有光的,与他先前看到石头光不太一样,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赝品。

    不过说实话,北洺原慎的画在书院先生重点讲了两节课。

    他擅长的是那种细腻的山水图,与这种风格是有些相似,但却又不相同,因为笔法。

    所以说,这位师兄说赝品倒是也对。

    宁林几个也瞧出来了,一个个都不言语,王大道:“要不,咱们……”

    他话没说完,就瞧见宁桃的手指摸到了落款处。

    宁桃道:“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确定这画是假的了,均思索着要怎么找将那骗子找着。

    宁桃说着,拿了到灯下仔细一瞧,还真是跟他看的差不多,名字下面还叠了字。

    而这块的纸张好像是处理过的,摸起来也比别的地方厚实一些。

    他让小二帮忙拿了根针,轻轻在那里挑了几下,果然一块纸张被挑了下来,露出另一个名字“南洺岳”。

    再仔细一瞧下面的印章,可不就是岳临水的篆体。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胖师兄自己也傻眼了,“乖乖呀,这一下子就……”

    他先前还在后悔五百两算是白花了,还这么被人骗了一着。

    真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

    却不料,这反转来的太快……

    如果说北洺原慎赫赫有名,那么南洺岳临水就比他还要高级的存在,两人同门师兄弟,但是南洺岳临水的名气更大,风格更加多样。

    如果真是岳临水的画,贴了个原慎的名字,那倒还真能以假乱真。

    主要是两个同门师兄弟,看风格,这是岳临水早期的作品,所以价值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倒是胖师兄还从中赚了不少。

    但更能让他误以为这是原慎的作品了。

    刚才叫得很欢的师兄,一下子就萎了。

    伸手忍不住去抠岳临水的名字,宁桃一把拦住他道:“师兄小心些,岳大师的画,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距今六百多年了呀,从古董的角度讲,都老值钱了。

    而且据说当时的纸与现在的纸张有所不同。

    师兄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一时间血压跟过山车似的胖师兄,突然一把抓住宁桃,将他狠狠地搂进怀里,“师兄的乖桃子,这次可多亏了你呀,我这转手又能赚一笔了。”

    宁桃跟小鸡仔似的被他护在怀里,用力拍了两下,差点把眼珠子给拍出来,挣扎道:“师兄,你先……放开,咳咳……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胖师兄忙把他松开。

    宁桃一边咳一边道:“怎么师兄这画还要卖?”

    “那是自然,我留着也没用,我平时就喜欢倒卖一些书画,赚点零花钱。”

    你这零花钱可真不少。

    宁桃道:“那不如卖给我呗!”

    他前段时间收到范二的来信,说是希望能找幅岳临水的画,在太后生辰的时候送过去。

    他原先还不知道范家与太后那层关系,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太后是范家老太太的姨表妹,算是范二的姨祖母。

    当年范二跟三皇子的绯闻,还真不是瞎传。

    只不过范二自己不同意,这才娶了史家的大姑娘。

    胖师兄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行呀,既然你想要,那就原价卖给你。”

    宁桃道:“师兄误会了,我也是替朋友买的,她让我在这边注意着些,没想到今日算是碰上了,咱们拿着这画去铺子里估个价吧,就按市价走。”

    左右不是他花钱。

    而且他胖师兄慧眼识珠。

    他也就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胖师兄笑道:“估什么价呀,你给我个吉利的数字得了六百两。”

    宁桃泪目:“……”

    这可真是他的好师兄呀,转手就从他这儿多赚了一百两。

    店里许多人,瞧见他们几个这般激动,都忍不住问怎么一回事。

    刚才目睹了全过程的小二,快人快语地给大家讲了一个遍。

    一时间,宁桃怎么把一幅赝品,变成真品被传得神呼其呼。

    还有人问是哪个宁公子。

    小二笑道:“还有哪个宁公子,就是先前在咱们店里住着考了院试头名的那位,这不今年岁试又是妥妥的第一,咱们东家已经盘算好了,待下次宁公子来参加乡试,还住咱们店,但是呢,咱们分文不收,还好好的伺候着……”

    这话传到宁桃的耳里。

    宁桃忍不住直翻白眼,小二的嘴骗人的鬼。

    他这辈子住店唯一一次没花钱,对方还好吃好喝的供着,那是府试的时候。

    掌柜感谢他替自己出了好几年被压的恶气。

    上次他来考试确实住的这家店,不过却是店后面的独院,一天十两银子之多呢,也亏得他和王三两人住,否则他感觉一个人亏死。

    正吐槽着,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宁公子,您今日可否有时间,外头有人找。”

    宁桃把门拉开,只见小二旁边一个笑眯眯的四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平整的胡子,脑袋圆圆的,看起来颇为喜庆。

    “宁公子可能不记得小人了,小人可记得宁公子,曾在公子中了榜首之时,在人群里有幸与公子见过一面……”

    说着,他用宽大的袖子里探出了一块令牌,上头书了个仇字。

    确认宁桃看清楚之后,又将东西给快速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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