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在秦国,在实行郡县制的秦国,他的政治主张就像是个异类。 而且最让扶苏感到后怕的是,他给自己灌输的思想以及他肯舍生取义的气概。扶苏预见到他们再这样师徒捆绑下去,大概率又会重蹈覆辙。 当然他不会再那么傻去自杀。 但是淳于越和诗书的命运,悲剧只会再次上演。 而且,这副身体的前主本就是少年英才,束发之年,便已学有所成,精通六艺。 (束发,十五) 但是淳于越现如今将精力都放在如何教导他做一个正人君子,并且到处在人前吹嘘他的的仁义之名。 尤其是在嬴政面前,淳于越对他的仁义之心大为赞赏,无疑是在起反作用。 扶苏很是郁闷。 他不愿意再陪着淳于越在这些虚名上浪费时间。 其二,他堂堂公子,身边却没个精干的心腹。 他的左右近侍虽然对他绝无二心,可是无才啊! 而他的贴身卫队虽然绝对不会害他,可是说到底池武是是他君父的人。 另外便是他身边有几个伶俐的宦臣,可惜只懂察言观色以及如何哄自己开心,并无什么才能。 其三,原主的仁儒性格为嬴政所忌。 原主的记忆在给他提供了很多讯息的同时,也让他明白原主因为个性错失了多少次机会。 秦国的太子,本该七八岁时就可以确立了,可他空有长子的名号,却直到十七岁,身份还未发生变化。 而且按照历史,扶苏是直到嬴政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未被立为太子。 嬴政给了他一个秦国皇帝做,可惜他自杀了。 真不知该说原主什么好。 咸阳三月的春光,烂漫旖旎,黑衣少年控马游荡在高至马腹的花丛中,有时纵马飞踏过清澈见底的河道,溅出朵朵白浪。 渭水的支流汩汩的流淌,伴随着氤氲水汽含混着众多花香的微风一次次扑面而来,几乎熏的扶苏醉了过去。 扶苏仰天躺在马背上,被马驮着漫无目的的四处晃晃悠悠。 骊山这等旖旎春光,自当好好享受。 池武时刻与扶苏保持着二十丈的距离,缓缓跟着。 太阳开始向西边渐沉,池武只好上前作揖,“公子,今日已经出宫将近两个时辰了,该回宫了。” 扶苏用手拨开蒙住双眼的两朵黄花,缓缓睁了眼,慢慢起身在马上坐正,手中的缰绳被紧紧攥着,满头黑发为风扬起,在烈阳的照耀下,那张土色的面颊竟然显出了几分成年男子特有的粗犷与野性。 休整的也差不多了,是该进击了。 “春祭大典将至,吾乃秦之长公子,当如何为之?” 扶苏似是自言自语。 池武对扶苏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个努力向王上证明自己是他最优秀的孩子的大致印象上。 于是,他想了又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