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位银锣冷笑着和认识的官员说话,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温暖的内厅里聚集着二十多名美貌女子和清秀少年。大奉对豢养娈童行为是坚决打击的,但喜好幼交的商贾官员不在少数,很多青楼会养一些娈童,扮作龟公,等有此爱好的客人上门后,他们就负责陪睡。 “令人作呕。” 一位银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 张开泰正在审讯府邸的主人,是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此人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不断的求饶。 “小人有罪,小人该死。” 张开泰不为所动,坐在太师椅上,神色阴沉,眼眸里闪动着精光,审问道。 “你幕后之人是谁?” “小人只是想结交一些朝中权贵,并没有幕后之人。” 张开泰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叮嘱下属银锣看紧了,莫要让他自杀,等他进了打更人的地牢,石头人的嘴也能撬开,不怕他不招供。 这时,司天监的白衣术士出现了,面色沉重,目光阴沉,充斥着杀意和怒火,说道。 “后院有一口井,专用来丢弃女尸。” 张开泰深深的看了眼脸色惨白的中年人,跟着白衣术士来到了后院,找到了那口井,用火把照了照,井水呈深黑色,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飘上来。 ........ 御书房,宽敞奢华的空间里此时只有寥寥几人,他们分别是高居皇座的元景帝;老谋深算的王首辅;鬓角微霜的大青衣魏渊,兵部尚书许子圣,刑部孙尚书,几人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臣们陆续赶来,作揖入位,元景帝全程都在闭目养神,直到听见了工部尚书的声音。 元景帝睁开眼,俯瞰着众臣,能参加小朝会的都是大佬级别,普通的高官都没资格。 “魏爱卿,与众卿说说吧。” 魏渊应声出列,神色凝重的说道。 “昨日,司天监术士在京都内发现了一股极大的怨气,联合打更人突袭,在内城发现一处豢养娈童和私娼的民宅,那些女子本是良家,少年亦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们被人贩子掳来关押在此,被逼着侍奉夜里来宅子买醉的客人!” “打更人雷霆出动,围剿了这窝贼人,抓住嫖客十三人,其中十人身有官职,三人乃京中巨商。此外,打更人在后院的井中打捞出近百具骸骨,皆是被残害的良家。” 魏渊的话在御书房激起了巨大风浪,大臣们大声议论起来,顾不得朝会肃静的规矩。 拐卖人口、豢养私娼、权色交易,这其中的任何一项罪名,都可以让涉事的官员万劫不复,尤其是京察期间,捂都捂不住。 但魏渊的话还没完,他扫了众人一眼,又一剂重大猛料抖了出来,沉声道。 “根据调查,私宅的主人与巫神教的巫师有牵扯,井中刻画的养鬼咒文便是证据。经私宅主招供,他是为工部刘尚书做事。那座私宅既作为拉帮结派的寻欢之所,也是暗中联络巫神教的据点。” 工部尚书闻言神色大变,一脸的委屈不服,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 “陛下,臣冤枉。魏渊这是在污蔑微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结党营私,拐卖人口,逼良为娼,这些都在违法犯罪的范畴内。但勾结巫神教就不同了,这是通缉叛国。依大奉律法,通敌叛国者,夷九族。 众臣闻言一片哗然,脸上纷纷露出了怒色,不管心中如何想,至少要表现出对大奉忠心耿耿的架势,一个个演技超群,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不过,也不是魏渊说什么就是什么,文官们对魏渊这个大宦官可没有任何的好感,御书房瞬间就变成了菜市口,喧哗无比,有人呵斥魏渊攀咬污蔑,有人则提议要斩魏渊狗头。 侍立在元景帝身边的大太监,连喊三声肃静,仍没有压住混乱的场面。 “啪!” 元景帝一拍桌子,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他凌厉的眸光扫过众臣,落在首辅王贞文身上。 “王爱卿觉得呢?” 首辅王文贞出列,神色沉静,充满了睿智之色,躬身一礼,对元景帝回答道。 “陛下,结党营私,拐卖人口,逼良为娼,通敌叛国,罪不可恕,此事应当彻查,不可姑息养奸!” 王文贞这话听起来像是和稀泥,但刑部孙尚书敏锐的察觉到老大哥在偏向魏渊,他立刻明白了老大哥的意思。 站工部尚书的话,顶多就是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及削了魏渊的脸面,站魏渊的话,一旦查实,工部尚书就完了,齐党将损失一位领头人。 在桑泊案中,王党曾经试图嫁祸工部尚书,给予齐党重创,虽然失败了,但眼下确实是个机会。 如果工部尚书被拿下,那么朝堂之上就是王党的天下了,几乎就是一言堂了,当然还有一个战斗力爆表,十分难缠的许子圣碍事。 元景帝闻言点点头,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看不出他是如何想的,目光一转,看向了魏渊,询问道。 “人犯何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