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奴婢领命!” 刘公公闻言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心中暗道,许子圣果然特殊,就连陛下都对他十分忌惮,今日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刘公公退出了静心殿,元景帝起身走到了窗口,看着漆黑的夜空,神秘而又深邃,良久才开口道。 “传令,解除京都城内外城城禁!” 说罢,元景帝走入殿中深处,坐在了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升起。 “二品大儒!希望你不要妨碍到我追求长生之路!” ........ 许七安查到的所有限线索都断了,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对案子的调查陷入僵局,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只能来到了武安侯府,前来向许子圣请教。 许子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神,眼睛微微眯起,扫了一眼困惑急躁的许七安,淡淡道。 “怎么,周赤雄逃了,你扑空了吧!” 显然许子圣早就将这些想到了,只是白天没有说出来罢了,让许七安心中一定,许子圣既然已经料到了,必然早有对策,他算是找对人了。 “还请许大人指点迷津,我如今是束手无策了!” “无需急躁,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只要安心等待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你的小命!” 许子圣并没有指点许七安,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头顶,眼眸深处有着清气升腾,一道浩大的王朝国运赫然映入眼帘,紫气浩瀚,如同云柱,直入云霄,看得许子圣一阵艳羡。 “我看过你的气运,气运深厚,福缘不断,就是皇帝死了,你都不会死亡!” 许子圣张口就是元景帝死亡,让许七安吓了一跳,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疑惑,他的气运的确是不太正常,每日外出都可以捡到银子,他勾栏听曲的花费几乎都是白捡的。 “许大人,我的气运是否有些异常,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许七安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许子圣,他也曾经让司天监的褚采薇帮忙看过,只是并无出奇之处。 “胸小无脑,那位监正的女徒弟似乎不太靠谱的的样子!” “不对劲?!” 许子圣闻言笑了笑,笑得许七安心里发毛,浑身都感到不自在。 “不对劲就对了,你日后还是少让人察看你的气运,不然真的看出点什么,你就惨了!” 许子圣看着那漫天的紫气,神色凝重了几分,好心提醒着许七安,大奉一半的国运,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正直,面对如此庞大的国运,很容易产生恶念,施展手段吞噬许七安身上的气运。 许七安心中一凛,顿时知道自己身上的气运怕是十分古怪,暗暗决定,日后再也不让人察看自己的气运了。 “你也不用担心,你身上的气运有遮掩,很少有人可以看出异样!” 许子圣安抚了许七安两句,随后端起茶杯,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许七安心中沉重,却也不在停留,这次前来拜访,不仅没有收获,反而变得更加沉重了,知道了自己身上有着古怪,让他忐忑不安。 ....... 大奉京城有大小衙门多大数百个,抛开那些没编制的吏员,以及军事体系的,单是吃官家饭的官员,就多达万人。这其中,能参加早朝的只有十分之一,而能进入金銮殿与皇帝直接对话的官员、勋贵、宗室,撑死也就一百多人。 寅时便在午门外等候的文武百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绵里藏针。 “陛下最近上朝愈发勤快了。” “京察在即嘛。” “去年京察陛下可没那么勤快的。” “自然是因为桑泊湖案了,哎,多事之秋啊。今天陛下要发脾气了,尔等少触怒霉头。” “我等只是个文臣,桑泊湖案与我等无关。” “哦,那与谁有关呢?” 众人相视一笑,与谁有关?当然是与京城五卫的统领有关,当然是与负责保卫京城与皇室的打更人有关。自然也就与打更人衙门的首领,魏渊魏青衣有关。 午门前,魏渊一袭青衣,茕茕孑立,和周边的文武百官格格不入。魏渊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当朝再没有比他权力更大的宦官,即使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手里握的权柄也不大。 唯独魏渊不同,他既是打更人衙门的首领,也是都察院的都御史。这两个衙门,都有督察百官的权力。 元景帝的意思非常明显,魏渊是我的刀,你们谁不听话,刀就会落在谁脖子上。魏渊不但是元景帝推出去制衡百官的刀,还起到了拉仇恨的作用。 文武百官不敢仇视皇帝,但可以朝魏渊发泄情绪。眼下,永镇山河庙被毁,惰政已久的元景帝今日上朝,显然是有满腔怒火要发泄,魏渊必定首当其冲,文武百官们都乐得吃瓜。 卯时初,厚重的钟声回荡在漆黑的夜空,显得苍茫寂寥。文武百官们从缓缓打开的东门进入,宗室王亲则从西门进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