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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衍的黑眸幽凉淡漠，“因为，只要你让步一次，被人抓住了把柄，以后就会次次让步，我说的对吗？”

    顾夏夜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片刻的恍惚和失神，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说的没错。

    商场上的勾心斗角，远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多了。

    包括海露顺着海星的话，说要取消合作，也未必是因为她和海星的矛盾，不过是借着海星的事情，故意来试探她的虚实。

    一旦她有所犹豫，被海家人抓住把柄，从今往后，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当初顾家和风家的合作，一直看着风家的脸色，就是因为顾长林很傻很天真的将自己的底牌太早暴露。

    “你说的没错。”顾夏夜仰头看着他，“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商场上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我和海露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容衍的深眸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雾，“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谁也不清楚未来和意外哪个先发生，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去考虑。”

    顾夏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者，她已经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看似寡言冷淡，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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