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枫扬在旁边帮着说:“世子,要不就听嬴姑娘的吧。” 他依旧不说话,不愿意让嬴黎冒险。 “把令牌拿来。”嬴黎伸出手,指头上全是冻疮:“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她的眼神语气都让人无端安心,燕靖予再三犹豫后,还是把汉王给的令牌放在了她手上:“万事小心。” “放心吧。”放好令牌,嬴黎立刻朝西关镇的方向赶去。 燕靖予在身后喊她:“阿鲤,护好自己。” 她抬起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听到了。 从骊山到西关镇走官道要三天,但走小路只需要一天,嬴黎果断走小路,山间雪深难行,她就下马拉着马走,深一脚浅一脚,赶在再次天亮之前到了西关镇。 拿出汉王的令牌,确认无误后,寿永贞一句废话都没有,答应借兵,和汉王一样是个痛快性子。 “姑娘打算借多少?” “你能借多少?”嬴黎把他送自己的靴子套在脚上:“我不挑。” 寿永贞被她说的心里没底了:“最多五千人。” “五千?”嬴黎想了想:“比我想的多,足够了,但弓箭手要两千,甲士两千,另外一千要骑兵。” 寿永贞一口答应:“这个好办。” 他很快就把人准备好了,嬴黎叼着个大馒头上马,吃了一半塞进怀里,带着五千人立刻就走。 从凉州入境,要躲避沿途阻击直取骊山,距离最近的大概就是长坪坡那条路了。 如果瓦剌真的走了那条路,凉州必定有人通敌,此次瓦剌入关就是个阴谋。 如果没有,那还有回救的机会。 她带着五千人马直取长坪坡,路上不敢有半刻耽误。 瓦剌杀人屠村,沿途百姓纷纷逃往城镇,但是为了防止瓦剌探子入城,各地都关紧城门不许入内。 而且,为防止将领兵变,各地的守军少则五千人多则两万人,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御敌,这也导致瓦剌一路上畅通无阻。 一路上都是逃命的百姓,这其中不乏出城在庄园里赏梅喝酒的读书人和公子哥,城门紧闭,他们根本回不去,狼狈逃窜,真就是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乱糟糟的逃命人群里,夏紫懿也在其中,送她的车夫半道就跑了,她一个人只能自己走回邺城,谁知还遇上了这样的事。 逃了一路,队伍里还多了散兵游勇,他们大多都是营地被瓦剌冲破后无法进城的士兵,他们只能和百姓一起逃往邺城。 饥寒交迫,担惊受怕的走了一路,还没找到时间休息,瓦剌就追来了,一时间,毫无遮挡躲避之处的雪原上,所有人一哄而散四处奔逃。 瓦剌人手持马刀驾马列阵跑来,呼喝着发出进攻的信号,四散逃亡的百姓在他们眼里就是毫无反击之力的猎物。 杀了一个,再杀一个... 他们冲锋列阵,以屠杀中原百姓为乐,以他们人头为邀功领赏的信物,每一刀劈下,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无法逃脱。 瞧见年轻女子,他们会直接把人抓到马背上动手动脚,或是直接下马,在路边或是积雪未化的地上就开始自己的恶行。 长坪坡,如今就是人间炼狱。 夏紫懿也被一个瓦剌士兵摁在了地上,她疯狂挣扎,拼命求救,可人人自顾不暇,谁也不敢救她。 她的挣扎打在了瓦剌士兵的脸上,当即就挨了好几个耳刮子,扇的夏紫懿头晕眼花。 眼看衣裳被撕扯,夏紫懿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恐惧让她不停颤抖,绝望无助的哭着。 突然,压在身上的瓦剌士兵一声闷哼倒在了一旁,夏紫懿抓着自己的衣裳一看,他额头上插着一支羽箭,眼睛瞪得老大,甚为恐怖。 回头,只见一行骑兵驾马而来,手持弓箭,对准了这群肆无忌惮的凶徒,为首的嬴黎依旧穿着秦嬷嬷给她准备的宫装,十分醒目。 一路上都没遇到阻拦,而且他们又是前锋部队,只为探路,身后就是五万大军,所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才会让嬴黎他们杀个措手不及。 近前,弓箭已经不顶用了,嬴黎拔出随侯剑直冲瓦剌军阵之中,剑光如流水,将他们身首分离。 “嬴姑姑?”夏紫懿看着她,眼睛一热鼻子也酸了,绝境中看见希望,让她无比激动。 连杀十几人,嬴黎看着四散想逃的瓦剌人,立刻将随侯剑悬在面前,再次令剑。 随侯震颤,数十道剑光将她层层围住,然后犹如傍晚流星一样飞了出去。 剑气也能杀人。 无须她近身拼杀,自取这些普通士兵狗命。 在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招式,一时间好些人震惊不已,援军军心大震,拼杀的更加卖力,瓦剌却将她视为天神一般不可触犯之人,只剩下仓皇逃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