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的嘶吼,夹杂着癫狂的冷戾。 顾青栀仿若未觉,将手中的香炉盖好放到一旁,她一手挽袖,一手将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托盘端过来,镶着金边的檀木托盘上,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翻过酒杯,她执起酒壶正要倒酒。 “你要做什么?”萧长卿大步上前,按住她的酒壶,镇定的语气藏着一丝惊慌。 “殿下无需担忧。”顾青栀轻轻的将他的手拨开,满上了两杯,端起一杯敬萧长卿,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酒中是否有毒,殿下比我更清楚。这一杯酒敬殿下,多谢殿下。” 自从顾家下狱,他用尽一切办法严防死守,不给她任何自尽的空隙,满屋子的暗卫,四处都是眼睛,凡是送到她手上的东西,都是一查再查。 萧长卿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刻得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刺透,却迟迟未动。 “怎么?殿下觉着我还能动什么手脚么?”顾青栀轻柔一笑,仰头便将酒喝了下去,“这可是我亲手所酿的青栀酒。” 萧长卿身子一动,想要阻拦却已经是空杯,目光扫过另外一杯酒,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端起来,一饮而尽:“便是死,你也休想摆脱我。” 短促一笑?顾青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地望着萧长卿:“殿下玉人仙姿?我尚在闺中每每逢宴,便能够听到香闺娇音对殿下称颂不已,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殿下的名讳,是五年前?殿下以十五岁稚龄文征国子学诸位大儒?惊艳世人。” “惊艳世人。”萧长卿轻嘲,幽幽的看着她?“却唯独惊艳不了一个你。” 眉宇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顾青栀笑得从容:“殿下太执着?亦或是得不到的更难割舍……” 顿了顿,她淡漠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恍惚:“我九岁那年,我母亲在病榻前?握着我的手对我说?这一生万事皆可为?唯独不能对男子落了心。在我母亲闭上眼的那一瞬?我的心就也随着她而去。一个无心的女人,自然是无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