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自取,是为偷! 而这段时间来永安侯府,又有动机偷这件寝衣的人,只有——周水碧! 上一世,也正是周水碧拿着她给阎子烨做的这件寝衣单独见了阎北铮,力证她对阎子烨爱的疯狂,也力证她即便与阎北铮好了,也只想爬阎子烨的床! 阎北铮雷霆大怒,将那寝衣撕的粉碎后,冲进她的房间将她再一次强要,弄的她奄奄一息…… 后来,不论何时何地,他便再不顾她的意愿和脸面……亭台花园,窗边人前,只要他想,就能随时将她身上的衣裳撕成碎片…… “被……偷走了?”秋实大惊:“可这寝衣是放到小姐的闺房内室的,谁能偷走?” “那贼子……又偷这么一件寝衣做什么?” “偷寝衣的人,定是被那贼子买通了的家贼!至于那贼子偷这寝衣做什么?”盛锦姝说着,只觉得遍体生凉:“自然是为了拿这寝衣去摄政王面前做文章,好害我万劫不复!” 上一世,周水碧是在春日宴之后将寝衣送到阎北铮手里的。 但这一世她改变了一些事,就不确定周水碧什么时候动手了! ——破局!她必须再次破局! ——否则,她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辛苦,全都会白费…… 想到这里,盛锦姝忙对秋实说:“我记得这红云锦的布料还剩下一点,你拿过来我看看,我必须赶在那贼人将这寝衣送到摄政王那里之前,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寝衣出来送给摄政王!” “好……好的,我马上去找!”秋实慌了,匆匆去翻衣柜。 都说修罗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绝对不能让那该死的贼子因为一件寝衣就害了小姐,害了整个永安侯府…… 只是,当她好不容易将仅剩的红云锦找出来,却发现…… “小姐,这布料就剩下这么一点,根本做不了一件寝衣了!”秋实捏着一手就能抖开的布料,面露苦色:“要不然……换成别的相仿的红布?” “不能换!”盛锦姝说:“这红云锦出货极少,宫里的贵人或许有,然一般的人家不可能有。” 至少,尚书府不可能有! “若是用相仿的红布替代,必定会引起摄政王的怀疑!” 她才刚与阎北铮吵了一架,正是他心情不愉快的时候,若是周水碧这个时候把寝衣送上去,以阎北铮偏执的性子,哪里会不怀疑她? “那该怎么办啊!”秋实都快哭出来了。 盛锦姝面色沉冷,她捏了捏自己身上的寝衣,忽然将寝衣脱下来:“秋实,把剪刀拿过来!” 剩下的布料不足以做一件寝衣,那就把她这件寝衣拆了,拼! 她要赌一把! 赌即便周水碧真的赶在她前面将那寝衣送到阎北铮的面前去了,阎北铮也会因为愤怒,注意力都被那几句情诗吸引,而没有更多的关注那寝衣的制式! 那么,她只需要将新的寝衣做的大体与原来那件一样,但更复杂,更华丽,就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