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暴君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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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上怎么系上东西了?”

    小姑娘的腰肢本就细。前些日子说她胖,别的地方稍微有肉了些,腰肢依然纤细如旧。如今她穿着齐腰襦裙,黑色的裙头绣着花瓣,紧紧勒着腰肢最细的一圈,上面绑着一根金红色的宫绦,垂在她裙身上。

    引得他一抬眼就只能顺着看到她腰。

    这样可不太行。

    “就……就……好看。”

    柳安安低着脑袋,手指绞着宫绦。

    她才不能说,是为了讨好他。

    马车里沉默了片刻。

    “解开。”

    男人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柳安安猛地抬头。

    她听错了?为什么要让她解开宫绦?

    哪怕只是腰间系着的一根宫绦,可是女孩子家家身上的衣饰,怎么就能随便解开。

    当着他的面解开腰间的宫绦,和当面宽衣解带有何区别!

    “不要。”

    她第一次,怂怂的小声反驳。

    拒绝暴君,这可不得了!她时不时悄悄抬眸看,小心警惕对方会不会把她扔下马车。

    褚余似乎嘴角翘了翘。

    然后。

    他直接伸手落在她腰间,捏住宫绦的一条,轻轻一拽。

    “啊!”

    柳安安反应慢了一刻,那根宫绦瞬间从她腰间解开,落在他的手上。

    细细的一根宫绦在男人的掌心把玩,让柳安安瞬间红了脸。

    她咬着下唇,急得想要抢回来,对上男人的视线,脑子清醒过来,不敢。只能委委屈屈盯着那根宫绦,瘪着嘴生气。

    刺史府今日设宴,宴请的不只是褚余,唯独褚余的马车停在正门,常年关闭的刺史府大门两侧开启,姜刺史亲自前来相迎。

    姜刺史见到杨府马车,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恭恭敬敬一拱手。

    “多谢楚公子赏脸,寒舍今日蓬荜生辉。”

    姜刺史弓腰伸手,等褚余从他面前走过时,一根金红色的宫绦在他腰间轻晃。

    姜刺史不着痕迹揉了揉眼睛。

    他看错了?

    柳安安满脸通红,低着头心虚地给姜刺史行礼,生怕被问,脚步匆匆。

    刺史府很大。设宴的地方在前院。来往的宾客大多已经在筵席落座。

    左边是花圃,右边是假山流水,石板小路来往仆从穿梭。

    男客和女客分作两处,女客在花圃的另一侧。

    柳安安气鼓鼓跟着暴君走到一半,就被丫鬟拦下来,请到另一侧了。

    一路走来,香粉味浓郁。

    女客这边的布置比之男客处,要精细上两分。筵席之间各有趣味,入座的都是各家女眷,刺史夫人一一问候谈笑,请入席间。

    柳安安被丫鬟领着走来时,年过四十的刺史夫人笑容僵了僵,然后上前来,语气敷衍。

    “柳姨娘吧,瞧着是个标志美人,快些坐。”

    柳安安给刺史夫人笑了笑,第一次被喊姨娘,她心中有些怪怪的。

    女客的筵席安排。主位是刺史夫人,右侧单独设立了一个位置,如今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其余座位大多坐着盘了发的夫人们。

    柳安安顺着刺史夫人手指的位置,是女客最外边,靠近来往小路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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