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玉环福至心灵,也毫不犹豫用了相同的烟花。 裴擒虎见状手忙脚乱摸出烟花,趁着歪身躲开迎面刺来的纸伞暗刃的空隙,将其放出。 结果就慢了一拍,那刀刃在他手臂上划出极长伤口,喷溅的鲜血洒在公孙离脸上。 连景看着天空绽放的红枫,喃喃道:“这有用吗?” 弈星道:“有用。” 与此同时,本该乘胜追击的公孙离却突然身躯僵硬,停了下来。看好戏的田春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又给公孙离下指令,结果后者纹丝不动,只是持伞的手抖如筛糠,仿佛在痛苦挣扎。 裴擒虎见状,欣喜若狂。 “阿离!” 弈星与连景见状,不约而同冲田春出手,干扰他,生怕他阻碍公孙离。 白子落下,纵横十九道。 三百六十一点,皆在少年掌控。 连景的机关丝紧随其后,或缠或缚,机关炸药循着丝线射向既定目标,一颗颗接连炸开。 弈星冷冷地道:“这局,你输定了!” 大战一触即发。 —————— 阿离? 阿离…… 阿离! 这是在喊谁? “唔——别喊,好吵。”耳边似有人不断唤着自己,公孙离闭着眼睛,蜷缩在柔软被褥之中,她猫身将被子拉高,遮挡半开纸窗投射进来的金灿暖阳。不满地咕哝低喃,捂住一双兔耳。 赖了一会儿床,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睁开双眸。 楼下传来母亲熟悉且温柔的呼唤。 “阿离,快起床了。” 公孙离掀开被子坐起身发呆了会儿。 “我这是庄周梦蝶吗?” 她闭眸捂着额头。 虽然不记得了,但她总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个非常冗长的梦境,梦中人影憧憧,总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晃了晃头,清水打湿布巾搓脸,沁着凉意的井水让她精神一震,睡意消散。 “阿离,起床了吗?” 楼下母亲又在催促。 公孙离匆忙应了一声,换好衣裳蹬蹬下楼。 “多大姑娘了,还毛毛躁躁的。”母亲一如既往得温柔,唇角噙着浅笑,眼底流淌着慈爱,看得公孙离下意识顿住脚步,眼眶不知何故蒙上一层水雾,鼻尖酸涩,“怎么了阿离?” 母亲湿漉漉的手在围着的裳裙擦干净,上前关切。 公孙离伸手窝进她怀里,撒娇道:“不知道,突然就好想好想您。” 母亲怔了怔,哑然失笑。 微凉的手抚着她额头:“梦魇了?” 公孙离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记得梦了什么。” 母亲打趣:“我瞧你是昨晚闹得太晚,睡得又沉才被梦魇缠上,以后还敢不敢晚睡了?” 公孙离从她怀中出来,撒娇道:“阿娘哦,这跟我晚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平康坊有这么好玩么?整天跑过去,不见人影。” 担心母亲又唠叨,公孙离捂着肚子哎哎两声。 母亲立马忘了要说什么。 公孙离脸上扬起得逞一般的笑:“阿娘,我饿了。” 母亲笑得无奈,轻弹她眉心:“锅里惹着呢,新鲜的樱桃毕罗。” 公孙离立马捧场说要多吃三五个。 “去去去,一边儿吃去,这份是你阿爹的。你吃完了给你阿爹送过去……” “知道了。” 吃得两颊鼓鼓,一边吃一边含糊应答。 屋外的阳光温暖明媚,公孙离提着食盒出门,一路上跟熟识的叔伯婶娘打招呼。 小姑娘人美嘴甜,街坊邻里哪个不喜欢? 他们一家并非长安城本地人士,公孙离五岁那年,她阿爹阿娘听到不太好的风声,犹豫了两天,收拾家当投奔长安城的远亲。搬走没多久就听说老家那块儿在打仗,小镇几无活口。 听到这消息,阿爹阿娘就决定在长安城定居下来。 阿爹为人寡言、勤恳憨厚,阿娘温柔慈祥、乐于助人,公孙离打小活泼懂事还嘴甜,逢人就脆生生地喊叔伯婶娘,谁能不喜欢?所以他们一家在附近名声极佳,跟邻里关系也好。 阿娘在坊市租了间店铺做糕点,阿爹则打零工做活儿。 今天是在怀远坊上工。 坊市还是一如既往得热闹。 公孙离熟门熟路找到阿爹干活的地方,大老远便看到一群人围成圈看什么热闹。 她心中咯噔,生怕是阿爹,急忙小跑着挤了进去。 一瞧,才知自己担心多余了。 站在人群中央的不是阿爹,而是个红色短发、身上绘着纹身的少年拳师,还有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抱着伤口猫着腰,口中哼哼唧唧的混混。公孙离默默听了会儿,才知前因后果。 原来是这几名混混欺负商贩撞到少年拳师手中,于是就被他修理了。 这名拳师还小有名气,到处打拳,偶尔还会以低廉价格接镖,护送小商贩出门。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是个热心肠,最好打抱不平。 公孙离目光痴痴落在红发拳师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她不由得问身边的看客:“他叫什么?” “裴,裴擒虎。” 裴擒虎? 公孙离心下重重一跳,说不出的感觉在胸腔蔓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