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二姑娘说的是什么话。”银荔性子急,最是听不得别人冤了自家姑娘。 往前几年,陈容知仗着吴氏主母的荫蔽,没少给知阑院的好脸色。这也便算了,眼下出了事,不往自己身上寻原因,还硬是推到她姑娘身上,这算什么事?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陈容知一听,眸子泛红,挥手就想打银荔。 陈沅知着实不想忍了,她擎住陈容知的手后,反手一个巴掌。 巴掌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陈容知愣了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 正此时,床塌上衣衫不整的四皇子睁了眼。 他一瞧眼前的场面,又瞧见被褥处一番凌乱,两根指头捏了捏眉心,颇为头疼地捂了捂脸。 这下好了,非得将人吵醒才肯罢休。 陈容知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就在四皇子盯着她瞧的那刻,她顿时想起方才的荒唐事,一张嘴再是能说,眼下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她拾起地面的衣服,胡乱穿裹后,也不敢同他讨个说法,紧着步子迈出画舫。 陈沅知也想离开这是非地,但她作为国公府嫡出的姑娘,仍需强撑门面。 不为陈容知,也得为了阖府的脸面。 在迈出那间屋子时,她还冷声地对四皇子说道:“国公府也不是好欺的,想必四皇子不会不认账吧?” 是夜,国公府灯火通明。 争执声、呵斥声,声声入耳。 吴氏和陈弦虽刻意压着声音,却还是将歇下的老夫人吵醒了。 她差屋里的嬷嬷打探情况,一听陈容知出事后,她一双浑浊的眸子骤然阖上,藤木拐杖猛然敲了敲木板,发出笃笃的声响。 晴华院那厢也不知烧了几回水,二姑娘进湢室足足二三个时辰了,仍不肯出来。 吴氏捻着帕子,在屋内来回踱步,好端端的游湖,教人相看一二,怎还出了这样的事。 屋内侍婢乌泱泱地跪着,其中一嘴角溢血的侍婢,因没能看住二姑娘,眼下仍接二连三地磕着脑袋。 吴氏瞧着烦了,心里未能沉住气,开口就问:“怎么照看二姑娘的?” 眼瞧了这侍婢一棍子打不出句话来,出事了,又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吴氏一腔怒意无处可撒,只能问眼前的陈沅知:“你也是,怎么照看二妹妹的?” 陈沅知的耐性早在画舫上就消磨殆尽了,哪还有好脾性任她胡诌。她掀了掀眼,开口回道:“那便要问二妹妹如何会去四殿下的屋里。她若不想去,还有人绑着她去不成?” 闻言,吴氏面上一凛,只教人将这侍婢拖出后,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直至伺候她的碧玉从捧着衣物从湢室走出,吴氏拉住她问道:“二姑娘怎么样了?” 碧玉为难的摇了摇头:“仍不肯出来。” 陈沅知循着声响望去,瞥了一眼屏风后,又将眼神落在碧玉手中的衣物上。 “你过来一下。”她蓦地起身,挥手让碧玉过来。 碧玉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吴氏,见吴氏不出声,她这才缓缓地走过去。 陈沅知捻起其中的一件衣物,放置鼻尖轻嗅了一下,只这一闻,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