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是邺都的。” 邺都使臣身上的印记是自幼便刺上去的,时日久远,颜色暗沉。 而眼前的图腾周围微微泛红,色泽新亮,一瞧便知是近几日才刺上去的。 料想邺都使臣在的这几日,杀手背后的主谋为方便栽赃嫁祸,定还会接二连三地下狠手。 李缜瞥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小姑娘,心里顿时涌出几分歉疚感。 若非碰着他,眼前之人哪会经历这般腥风血雨之事。 许是感知到李缜的眼神,陈沅知一愣,复又垂下脑袋,一双手不安分地绞着自己的袖口。 这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姑娘家名声尽都毁在她手里了。 肖先生本就护着她,定会顾全她的名声。 而李缜这厢,虽说他不是妄口巴舌之人,可陈沅知仍是有些忧心。 是以白旻和肖书渝走在前头时,陈沅知三两步追上一旁的李缜,她轻声开口,声音如猫儿似的娇软:“李大人,方才的事...” 小姑娘的眼底一片羞赧,李缜自是知晓她所指何事,可他偏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方才何事?” 他说话时抬了抬眉尾,这模样落在陈沅知的眼里便多了几分玩味。 二人亲昵接触的场面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她的唇上似乎隐约残留着这男人淡淡的檀木香。 陈沅知面薄,禁不住他这般挑逗,脚下步子当即快了些,直至将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回到蘅芜居,白旻与肖书渝聊得起劲,他们二人许久未碰面,一寻着话题,聊起来没完没了的。 从他们的话中,隐约可知,李缜双亲的碑石应是立在竹林后边的明山上。他们今日来这儿,一是为了祭奠,二则顺道探望一下老友。 这话往往是点到为止,至于上一辈究竟发生了何事,二老皆是叹了口气,选择缄口不语。 陈沅知默不作声地吃着面前的糖醋鱼,整个午膳下来,都不曾和李缜说上一句话。 直至她与肖书渝作别,半个身子入了马车后,李缜才托离寻捎来一块绢帕。 这绢帕是当日在兴琼斋,陈沅知感谢李缜替她解围,又瞧他脏了指缝,这才赠予他拭手。 彼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说日后见了再还与她便是。 李缜并不知她今日会来蘅芜居,眼下这块绢帕复落入自己的手里,左右勾人遐想。 若不是成日带在身上,又怎会正合时宜地还与她。JSG 陈沅知摩挲着绢帕,绢帕干净平整,想来应是用水清洗过了。 “姑娘,这是何意?”晚橘盯着她手里的绢帕,一时弄不清李大人的用意。 旁人不懂,她却是清清楚楚地明白。李缜给她这块绢帕,无非是想告诉她,当日赠帕一事他缄口不言,今日河边的事,他也断不会宣扬出去。 陈沅知浅笑了一声道:“无事。” 回到知阑院后,她先是换下沾了血渍的罗裙,而后进了湢室,散去一身的疲惫。 正当她换上一身新的衣裳,坐于铜镜前梳理发丝之际,三姑娘陈瑾知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今日面色红润,手里捧着一只暖炉。一瞧见陈沅知湿着发尾坐于矮凳上,便知她才从外边回来。 “姐姐,今日你不在,田猎的帖子递到府里了。”说着,她便从云梨手中接过帖子:“本是由祖母屋里的嬷嬷来送的。正巧我也想来谢谢长姐,便从嬷嬷手里接过,亲自送来了。” 她说话时温温婉婉,教人心生怜爱。 只是一见着她,陈沅知便想起满岁宴时,她曾与薛凝婉站在一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