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离寻咬了咬自己的指头,不可置信地瞥了一眼面无神情的李缜,对上他阴冷色眼神后,又迅速垂下脑袋。 跟了主子好些年,这才摸清他的喜男色的嗜好。得亏他喜欢白白净净的小书生,不喜欢他这般不修边幅的小粗人,否则他便要辜负爹爹生前对他娶妻生子的期许了。 陈沅知每一步都走得极缓,才摔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疼,麻木劲儿过了,才发觉每走一步都跟钻心窝子似的。 李缜抿了抿嘴,到底是看不下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突然记起离寻要去兴琼斋买枣泥酥。教他顺道捎你一程吧。” 陈沅知一听兴琼斋,两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她的运气可真不错。 兴琼斋离国公府极近,抄条小路,不出一刻钟便能走到。 “那便有劳离寻了。” 她说这话时,离寻尚未反应过来。 什么兴琼斋?什么枣泥酥?哪里顺道?他何曾说过这话? 诸多困惑回旋在他的脑海中,可求知欲同求生欲相比,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陈大人随我来吧。” 马车照着原路疾驰,最终停在熟悉的兴琼斋前。 “陈大人。您府上可还有化淤膏。若有,主子说...”离寻说话的声音顿了顿,后半句含含糊糊地说道:“记得抹那处。” 陈沅知脸皮薄,只觉自己的平地摔着实无甚水准,摔哪不好,偏摔着那处坐着躺着都疼痛难耐的臀肉。 来时凉风扑面,她喝了酒浑身有些燥热,故而趴在窗檐处吹了一路的风。眼下热气才消,经不住离寻的调侃,白嫩的耳垂上又染了一层绯红。 离寻瞧她羞赧的模样,只以为自己猜准了。 原想着将陈沅知送到兴琼斋便回去了,后瞧在自己这般聪慧的份上,美滋滋地买了份枣泥酥嘉赏自己。 待陈沅知回府的时候,天色已不算早。国公府檐下的两盏大红灯笼通明地亮着,光亮底下还站着俩焦急的人儿。 “姑娘。您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沅知出门时,银荔未能跟上,直至天色黯淡,既不见她家姑娘回府的身影,也不知姑娘的去处,只能站着干着急。 “我在街上遇着了林大人,同他在天香阁用膳时耽搁了一会,这才回晚了。” 她心虚地隐去了醉酒之事。 “姑娘,您吃酒了吧。”晚橘鼻子灵验,在替她更衣时,闻出了衣裳上沾着的酒香气,一语道破她回府晚的缘由。 “唔。”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见陈沅知低吟了一声,晚橘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这身子刚好,哪能吃酒呢。” 陈沅知两眼一阖,随后一段时间,耳边尽是银荔和晚橘的念叨声。 “好晚橘。先让我洗个身子吧。身上还有伤,需得洗净后敷药呢。” 晚橘吓了一跳,好端端地出门怎还伤着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