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穷到骨子里的味道-《我在手术室打怪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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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你自己必须对自己的水平有一个特别清晰和特别充分的认知,嗯,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的你,需要特别清晰地认识自己。”

    “因为只有你真实地认识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啊,你才能够知道哪些东西该做,哪些不该做。而一般人会觉得在你现在所处的时候,不能够太过于给你赞誉的原因是怕你自负。”

    “但是不论是骄傲还是自负的根本原因都是无知,这个无知可能并不是指的是对外界事物的无知,而是对自己的无知。”

    曹孟达这么一说,陈炳顿时就是眼皮一跳。

    好家伙,好像,刚刚曹孟达说到的东西,也正是他现在特别需要听到的。难道,曹教授他要?

    曹孟达可没理会在旁边蹭课的陈炳心有所悟,他只知道,自己在常市待得时间不会很久,而且后面也未必有太多与陆成相处的机会,而且他也是个惜才的人,虽然他觉得陆成现在的医术水平未必就次于了他。

    但是,曹孟达对于自己受到的教育和眼界,还是非常自信的,他听过很多高质量的教学课程,也知道医学各种实力的划分。

    所以,他想尽可能早地把自己想要告诉陆成的东西给讲完。

    “充分认知自己之后,再充分认知整个圈子,了解到了整个圈子的走形,目前的深度,目前的难题之后,再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点,沉下心去。先这么做,后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也不必要知道,因为全世界至少有百分之五的人都在这么做,而94.99999%的人,都没有资格这么做。剩下的0.00001%,就是把圈子打破的人。但是不管是谁,要想打破圈子,就必须要先认识这个圈子。”

    “于我们本身也是一样,要先突破自己,必须先要充分地了解自己,并且还要驾轻就熟地运用好自己。”

    曹孟达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没再继续讲下去了。

    而陆成听到了这段话,突然就觉得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好像觉得自己非常糊涂,却又变得非常清晰。

    整个人的头顶上好像是顶了一块板子,而这块板子似乎要把自己压得快透不过气,但是又好像这块板子能够被轻易给掀开,然后露出后面的广阔世界。这一步,很近很近,又很远很远。

    陆成知道,曹孟达是在给自己讲学,给自己教授非常重要的东西,只是自己还没有跨过去。

    当即,陆成便停下了脚步,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你,曹老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者也。

    未必要行了礼数,入了师门的才是老师,人这一辈子肯定会遇到无数的老师,会教给你很多很多的东西,这些人都是老师,也都是贵人。

    所以陆成以学生的身份行了一个大礼。

    而陆成行完礼后,陈炳也是照着陆成的样,也同样给曹孟达行了一个礼,道:“曹教授,谢谢你的指点,让我茅塞顿开。”

    曹孟达只是看了一眼陈炳,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暗说,这些话突然就觉得自己茅塞顿开的,反而是受益最小,估计以后再作咀嚼,也提升不多,反而像陆成这种,看起来没太多感觉的。

    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禁锢住了的,一旦突破了这个禁锢,那就是海阔天空。

    医术,或者说任何学科,在一个人闯荡的时候,都会遇到被一个枷锁死死框住的情况,只是谁遇到得早,遇到得晚的问题,或者就是从来遇不到。

    能被锁住,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曹孟达道:“陈主任,你这礼数重了,你我是同辈人,理应同辈相交。相互交流,可言谢,不行礼数的。”

    这是学术界的一种习惯,就是在同辈相互交流的时候,那是相互学习的过程,相互交流和扩宽视野,相互都有需要,当然无需行弟子礼。对师父的礼节当然是要留给真正对你传业授道的恩师。

    曹孟达对陈炳的水平有一个评估,比他要稍微差一些,但是距离不是特别远,估计很快就能追上。

    陆成的礼节呢,曹孟达倒是觉得受之无愧,因为他专门就是给陆成讲这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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