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已经两年过去,但平阳府百姓至今深受其害,平阳府百姓既无稻种麦苗,又无农具耕种,致使荒田无数,老百姓只得看着田野中生出杂草垂足叹息。” “因为上次的蝗灾人祸所致,平阳府内盗贼马匪越来越多,本就生活极度拮据的老百姓更是雪上加霜,随时都要防备这盗匪来抢掠,可谓苦不堪言。” “陛下,这一切都是因曾世近这个贪官所致啊!” “他当时还意图伙同奴婢与他同流合污,不过被奴婢义正言辞的给拒绝了!” 听到这里朱由校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当真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他一个聪明人。 “他任职巡抚期间,以下瞒上,勾结当地士绅豪强,巧取豪夺百姓良田,还私卖官田,那些荒地野田,威逼百姓高价租买,而上好的良田,则以低价向士绅出售!” “士绅豪强们私下里主要以金银古董字画给这些贪官行贿,当然有时也会搜罗美女进献!” “万岁爷,必要严惩不可啊!” 最后一句话曹吉祥几乎是带着哭声喊出来的,他要将皇帝的注意力和怒气往曾世近身上引。 曾世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变成软蛋怂包,真是让他大失所望。 他现在真是后悔,当初因为一个疏忽而被这个死太监抓住了把柄,在铁证的威胁下,他不得不分这个死太监一杯羹。 结果到了现在,经过他一顿胡编乱造,他倒是成了不贪不腐的清流了。 他的心理素质也是过硬的,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打死他也不会去承认这个死太监所说的。 他当即怒声反驳道: “阉贼,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仗着自己必死之身,竟敢在陛下面前诋毁朝廷重臣,妄图颠倒黑白事实,其心当真可诛!” “我自受神宗皇帝重托,巡抚山西以来,虽不敢说有何功绩,但自认没有出过差错,每日兢兢业业,只为百姓能够安稳的过日子!” “这其中之艰辛,岂是你一个阉贼可知?” “你仗着先帝赐予你的权力,在当地无恶不作,整日只顾享受,就连百姓的糊口存粮,你都不放过,必不得好死!” “陛下,臣这里有此阉贼的罪证,万历年间,神宗皇帝开收矿税之时,借着矿税的名头横征暴敛,致使百姓怨声载道,更是几近爆发民变。” “这可是在败坏先帝的名声啊,他们在用先帝的名声胡作非为啊!” “但就是如此,此阉贼却还不知足,每年还要从矿税当中贪污近半,欺君害民。” 对于矿税,就没有官员不眼红这个暴利的,曾世近这种视财如命的人更加不用说了。 而且这件事的份量可太大了,这可是在抢皇帝的钱,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那种,皇帝和收税的太监本就是分成制的。 虽然他只是负责太原的矿税,但日积月累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这本就是极为暴利的行当。 但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皇帝并没有因为此事而震怒,依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朱由校自然也能分辨出其中几分真假,曾世近贪污害民、强行兼并老百姓的田地,他是完全相信的,这只不过是这个时代文官们的基操而已。 而对于太监们从皇帝手里抢钱这事,朱由校都不用他说就已经知道了,在后世当中,稍微了解过的都知道明末的太监是些什么玩意。 他也不可能因为一面之词就去偏袒哪一方,他们双方都是互相甩锅,一件小事可以给你说出个花来。 “你们二人各说各话,叫朕如何相信?这样吧,就用最简单通透的办法,查案取证如何?” 不等他们二人回应,朱由校就已经将目标对准了太原知府,太原知府心里惊慌不已,立刻写了一道手令,放军队入城。 巡抚曾世近看到这一幕刚想出言阻止,就看到两个侍卫站在他眼前做好了抽刀的动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