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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不讨厌那些人吗？”

    “那些人虽然讨厌，但全部杀了，多少还是过于凶残了一些，其中有一些人，也罪不至死。”

    “凶残吗？”

    老者不置可否的一笑，“你一直都想整顿学宫，他们应该算是帮了你的大忙。”

    “将人杀光，也算整顿吗？”秦禾眉头蹙的更紧。

    “初来乍到，便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完全无视学宫的规定。”

    “这种弟子，天剑宗不要，我黑白学宫同样也不能收。”

    “否则，以他们行事的冲动风格，以后指不定会给学宫，找来怎样的祸患。”

    邋遢老者望着秦禾，肃然道：“你真的觉得，他们行事冲动吗？”

    “难道不是吗？”

    “他们已经得到我的默许了，不是吗？”

    秦禾的美眸中，露出一抹异色，“你是说，他们前面的话语，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不然呢？”邋遢老者喝了一口酒，俯瞰着下方的人影。

    “一来便杀人立威，接着马上放话向我表忠心，那个洛无书可一点都不像个简单的家伙。”

    “莫非，他知道，我们本就对天剑宗那些人不满？”秦禾问道。

    “不清楚，但必然是做了功课，且看他后续如何，黑白学宫如今已是这个样子，反正也没法再差了。”

    “嗯！”秦禾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我去修炼了。”

    老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秦禾，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背负的太多了。”

    秦禾没有回头，淡声回应道：“这是我必须背负的，也只有我能背负。”

    “……”老者陷入了沉默。

    此刻的他，那被酒精麻醉多年的心，隐隐作痛。

    他灌了一口酒，道：“你已经是黑白学宫唯一的弟子，秦家唯一的血脉了啊！”

    “所以我责无旁贷！”秦禾的声音，异常坚定，铿锵有力。

    老者摇了摇头，“如今的天位学院，天骄何等之多，只你一人，又谈何容易。”

    “正如你所说，如今的学宫，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秦禾的脚步愈走愈远。

    “最坏不过，学宫只剩下你这个院长。”

    老者的目光眺望前方，那里，是天位学院的方向。

    在天位学院，有多根灭魂桩，桩上一具具尸体，皆是黑白学宫的弟子。

    只要一日没将他们的尸体带回，他们的灵魂便难以真正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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