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得妇人开口,在场看过来的考生都愣住了。 这妇人,之前他们怎么问都一言不发,怎么到她手里就开口了? 他们还以为妇人不开口也是考题要求呢! 佟扶疏见妇人开口,已经大步上前立在一旁了,正大光明的听。 他问不出,那别人能让病人开口,他旁听病情不算犯规吧? 忍冬自然发觉了,却无暇理会。 这些考生能过前两关,医术底子都不会太差,若是对药理精通一些的,应能看出这妇人是用了曼陀罗才对。 佟扶疏等人更不用说,可这些人竟没一个人站出来质问一句。 还是说,他们中,就没一个人看出来妇人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曼陀罗的药性? 医道! 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道? 难道是她悲天悯人? 不,经历一世,她没有悲天悯人的心境,也做不到慈悲为怀,但是她觉得,道亦有道! 若是行医只是为了前程,为了名声,为了谋生,便无道可言。 尽管她也不知她的医道是什么,但她无法苟同他们的麻木。 “大婶成亲多久了?” 忍冬手上动作未停,说话的声音却不急不缓,就好像她在绣花一样。 旁边考生好不容易听得妇人开口,可忍冬闲话家常就是不问对方病症,真是急死个人。 “我十六..嫁人,这眨眼就十六个年头过去了,真快啊!”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再过几年,指不定大嫂就要抱孙子呢,可得把身体养好了享儿孙福。” 忍冬落下最后一针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施完针了,这用针最怕的就是病人不配合,这一针针下去,可都是落在穴位上,一个不好就是一条命玩笑不得。 妇人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也开始变化,看上去很是痛苦,但是身体已经不抖动了。 “姑娘啊,我怕是没你说的那福气...我这身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大婶可不能这么说,有什么病咱治就是,这是杏林会,京都城最好的郎中都在这,还能瞧不好你的病?” 忍冬默默收了银针,曼陀罗的药效压制住了,这大婶慢慢恢复知觉,很明显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现在身上某个地方很痛。 而且这种痛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因为知觉恢复之后,她的直觉反应就是忍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