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繁漪咳嗽了好些时候,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院子里盯着,府里人瞧着。 阮妈妈少不得要来问一句:“姑娘,要不要安排了下去。” 一缕明媚冬阳,斜斜照进,如同烟云流水一般,同若即若离的沉水香缓缓流淌在轻纱微扬的屋子里,落下一缕薄薄的影子在地毯上,幽晃如水。 繁漪抿着的笑意不变,缓缓挑起了现场的柳眉。 点了头。 真正的好戏,她是给了开头了,能不能唱下去,得看各位角儿了。 天一擦黑,繁漪服了安神汤便睡下了。 琰华下衙回来见着屋子里暗着,有些失落。 到了门口,人就被晴云拦下了:“爷今儿去东厢安置吧!姑娘咳得厉害,腰伤也有些发作,县主白日来给姑娘施了针,好容易才压住的,这会子刚入睡。” 琰华巴巴望着紧闭的门扉,心里紧张的要命:“我就睡次间暖阁里,不进去吵她。” 晴云不让,看也不看他一眼,瞪着墙边铜烛台上的烛火,捏着嗓子故意阴阳怪气道:“姑娘觉浅,您一进去少不得要起来伺候您洗漱,天寒地冻的,爷就当心疼姑娘了,还是别进去了。” 冬芮寻常是跳脱的性子,但又知道的不如青云多,这会子也是没好脸色,故意道:“白日里徐公子来瞧姑娘,陪着说了好一会子话,姑娘累着呢!” 琰华额角微微一突。 徐明睿是闲的没事做么!不懂避嫌吗? 冬芮也不管他,兀自挥手赶他走:“阮妈妈已经把东厢收拾妥当了,您这伤也没好全了,快去休息吧,别到时候又累的我们姑娘日夜辛苦伺候您。” 琰华:“……”说好的他才是主呢? 平日里他也没亏待了这几个丫头,关键时候真是一点水都不肯放! 琰华恨恨,却也怕真的吵醒了妻子,只能摸摸鼻子转道去东厢了。 下弦月的月华薄淡,慢慢洒落,在他绯红的官服上晕起一层薄薄的朦胧光晕来,更显清隽的面容光华琳琅,不容亲近的疏冷。 东厢里陈设简单,没有铺上地毯,暗红稳重的地板上倒映着烛火的光晕。 盛烟端着洗漱之用姗姗而入,脚步轻盈无声,洁白耳垂上坠着的一串水晶流苏耳坠微微轻颤,蕴漾起泠泠光芒。 狭长妩媚的眸子轻轻睨了琰华一眼,莹莹的目光里有说不出的柔媚:“爷~” 琰华站在窗边,想着待会儿洗漱好了要不要从屋顶上揭瓦进屋去,看一眼也好。 宽下官服叠好放在一边,换上一件窄袖直裰,新婚时她亲手做的,大红色盘了凤凰花暗金纹,虽然这个颜色实在不符他的性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