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的本能便是护着自己。 白鹭为秦家做的都是足以判死刑的脏事儿,她自然害怕有一日自己会被灭口,家人会被牵连,那么必然会留下保命的关键物证。 比如,信件。 而这些证据,便是揭破秦家的最好证据! 繁漪抬手拨开微微遮在孩儿面上的被角,正好撞见了那双轻灵的好似清泉的眼,心头一软,似乎能理解母亲对孩子的奋不顾身,便只是不着痕迹的轻轻碰了碰楚大夫人的手,给了她一抹安定的眼神。 趁着众人细语嗡嗡,在楚大夫人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垂下的乌油油的青丝正巧遮住了楚大夫人的面孔,她微微一怔之后仿佛了然的神色。 洪夫人缓缓站了起来,拖动曳地的裙摆站到门口,微金的光线下,清淡如菊的身影里,是全然的威势。 垂眸睇了眼面目难辨的白鹭,平缓语调里的凌冽,足以将人扎的头破血流:“你、好好把话说清楚了。” 繁漪静静瞧着她,忍不住想着,只有拥有洪夫人这样的凛然威势,才能做得赫赫武将的家眷,在主君出征的日子里安抚家中和下属的家眷,才赢得丈夫的敬重与宠爱吧! 秦大夫人隐在大袖下的手冰冷的仿佛握了快坚硬的冰,寒意直透了心底,目光阴翳翳的盯着台阶下女使的嘴,仿佛只要她敢说对她对秦家一个不利的字眼,就要将她凌迟一般。 然而那女使在洪夫人的目光下却是连头也不敢抬,颤抖如深秋枝头挣扎的绝望枯叶:“是、是秦二公子多日前给我的毒药,让我想办法涂在、涂在姚姑娘的帕子上。就、就在九曲廊,趁着风大,姚姑娘手里的绢子扬起时涂、涂上的。” 姚意浓重重舒了口气:“果然是你!” 秦大夫人似乎抓到了错漏,扬声道:“如今姚家三房少赴宴,谁能料准姚姑娘今日会来!你分明就是在胡乱攀咬,你说!是谁收买了你诬陷二公子的!” 紫檀木若有似无的沉幽气味飘在屋内。 繁漪的唇线忧柔而悲悯,微垂的眸光落在秦大夫人的裙摆上,映了棕红地板的色泽,富贵花纹此刻仿佛遭了初冬严霜,就似她的原本的得意,正在一分分的枯萎下去:“李夫人喜欢她的未来儿媳,每逢宴席都会带在身边,这是谁都知道,有何料不准呢?” 小秦氏的女使,为何会指认了秦修和呢? 因为她看到的就是如此啊! 秦修和自是不会亲自去见白鹭的,但海子可以扮成白鹭的样子去见秦修和的小厮,然后再扮成秦修和的样子,把毒药和任务交给白鹭啊! 海子的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女使也好、小厮也罢,如何能看得穿? 今日的最后一步,确定他们会动手之后,把相同的毒药悄悄洒在秦修和身上,再找机会泼他一身汤水,便能把他这个幕后鬼手推出来了! 姚意浓虽不喜听她这样把自己和李家紧紧牵扯,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垂眸重重咬唇。 秦大夫人眼皮一跳,盯着繁漪的眼神尤显阴冷:“修和是无辜的,分明是有人在栽赃,你知道什么就在那里胡说!” 繁漪似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紧紧挨这楚大夫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