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繁漪点了点头,瞧了他数息,风姿绰绰,虽气质清冷,却难掩其玉树琳琅姿态,一双沉幽的眸子里蕴了流光笑色,唤了他一声:“琰华。” 琰华看着她,眸中有疑问,似乎在等她的话。 繁漪笑影灿灿,道:“你生的真是好看。” 琰华楞了一下。 她又道:“倒是未见过你笑,想是笑起来会更好看。” 琰华撇开了眼,耳垂渐有殷红之色浮起,道了一声“自己小心”便顺着斜坡的台阶下去了。 繁漪伏在围栏上,笑意轻轻而舒朗,看着他似乎踩空了一阶,便笑的更是泠泠轻快了。 这个郎君,小时候生活在平鹤书院,那里除了个别的女先生边都是男子,后来来了慕家,也都是与郎君们住在一处,即便席面之时与女子有照面,却也是规规矩矩“表哥、表妹”、“姑娘、公子”的相互问安,哪曾被姑娘这样调戏。 竟还红了耳根,倒是挺可爱的。 南苍跟在琰华身后,忍不住好奇道:“四姑娘怎么那么开心?” 琰华:“……”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极大,出尘悠然的枝条上堆积了一尖儿尖儿的雪,嫩黄与绯红,英绿与宗褐,在玉洁的雪色之下也显出了几分清泠傲然之意。 彼时太阳已经落山,天便最后的亮白有些虚弱,头顶的浅红的雪云依然沉压,映在天地间便是一片血雾弥漫的感觉。 繁漪披着一件水绿色绣莲花纹的氅衣挨着窗口赏雪,领口细细的雪白风毛托着她小巧的脸,显得有几分苍白。 姚氏与柳夫人是差了一辈的,但姑娘们却处的极好。 静静听着她们聊着话题听的久了,支颐的手臂有些发麻便换了个动作,牵动衣料起伏褶皱,掺杂的一股银线在廊下纸灯笼摇曳下发着暗暗的幽光,刺的人眼睛疼。 人的心思也是奇怪的,嫡庶尊卑的边界何其分明,有些人自持身份不肯与“庶”字沾边,可有时候似乎又不那么重要。 便似这柳家的姑娘们。 总听人说她们家兄弟姐妹们感情是极好的,这会子瞧她们嫡嫡庶庶的玩在一处,若是没有人提及竟也是分不出来谁嫡谁庶。 可到底这样的人家,是极少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