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松不知道鹿人王这番话有没有夸张。 如果一切属实的话,那这事还真是挺麻烦。 他想跑路。 但他知道鹿濯濯不至于害自己。 再说本来鹿濯濯是要让他和公孙无锋来解决这件事的。 她的意思是自己救鹿敬天一次然后算是报了鹿敬天养育之恩,然后她就可以和公孙无锋一起远走高飞、你侬我侬。 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让公孙无锋陷入危险之中。 于是云松就疑惑了。 事情明明很难办,鹿濯濯为什么对他有信心觉得他能解决这件事? 或者她对公孙无锋有信心? 这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不可能的。 修为不会骗人,公孙无锋不是很厉害的高手,这点云松能够笃定。 再说之前公孙无锋带队护送她们姐妹回程可是闹出好几次危险,不是他云松仗义出手、本领高强,那帮人早扑街不知道多少次了。 除了长得帅,他没看出公孙无锋有什么厉害本事。 而即使是长得帅这一点他自信也不比公孙无锋差多少,相貌打分的话百分制公孙无锋能打95分,他云松不客气的说是可以给自己打96分的。 多的一分给自信。 他拖拖延延的终于拖到了鹿濯濯回来。 鹿濯濯进门带走云松,路上叮嘱道: “道长,你小心我哥这个人,他工于心计又手腕狠辣,你与他打交道一定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心思,小心被他给坑了。” 云松则把鹿人王告知他的诡事详情给说了一遍。 鹿濯濯听完后皱起眉头:“怎么、怎么会这样?五饼死了?这件事里面这么多内情?” 这话让云松心里一凉。 他愕然问道:“你连你爹遭遇事情的内情都不清楚,就去找人来办事?” 鹿濯濯说道:“五饼是我哥的人——其实大帅府内外多数是我哥的人,这件事的发现者五饼与我关系寻常,所以他只是对我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应当是与我哥说了详情。” “我知道我爹遇到诡事后,便想找修行中人来解决这件事,我最早不是找的你们,早上出门后我先去了神丁门,结果如今神丁门四处杀伐,他们无暇管外人的事。” “其他的门派也是这样,神丁门对黔地同门大开杀戒,筑城内的其他门派都在忙着处理这件事,他们门派内的高手同样无暇管我。” “所以我最终没办法,只能去找公孙解决这件事,正好我想着如果公孙能解决这件事……” “你就算报了你爹的生养之恩,就可以和公孙师兄远走高飞。”云松接话说道。 鹿濯濯沉默的点头。 云松听的两股颤颤。 介娘们办事可不靠谱呐。 但他现在上贼船了。 想下船不好下,而且他也不能下——他得接触鹿家人,查出鹿家祖坟的真正所在。 想到这件事,云松心头猛的震动了一下: “等等,二小姐,鹿大帅第一次出事是什么时间?” 鹿濯濯说道:“五饼说是大约五天前的两点钟,那一次我父亲梦游是最轻的,他只梦游了一个小时便回来了。” 五天前的半夜两点钟…… 云松仔细考证,这不就是鹿家假祖坟爆炸的时间吗? 他们是从午夜时分对守墓军发起的进攻,战事很快结束,后面他们进入溶洞花费了许多时间,最终爆炸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两点钟。 那么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联系? 鹿濯濯带他兜兜转转到了一座办室厅。 办室厅建的板板整整,它的头门前柱础下砌有九级石阶,台阶两旁雕砌有一对威猛的大石狮。 不同寻常处是这石狮子不是石头本色而是彩色,形如活物,更见森严凛凛。 头门对面有一个照壁,高3米多、宽近20来米,壁上绘了一头大麒麟,头向着一轮高升的红日,尾下有五虎六豹。 石阶两侧的平坝中间各竖有一根大桅杆,高度十米多。 桅上有一各木斗,斗上悬一条长旗。 右边上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 左边上书: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看到这对联云松对鹿敬天充满钦佩之情。 这人真够不要脸啊。 他哪里有脸去面对这一副对联的? 此时鹿敬天就在厅里正北大座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东西两排一排是军官一排是文官。 还有两个官员正跪在地上向他汇报什么消息,看到云松这个外人出现两人便闭上了嘴巴。 与座位上的军官们一样鹿敬天也是一身军装,他的样貌云松有印象,正是之前在环水村余大头家里看到照片中的c位男子。 从卖相上他是真不错,面容周正、浓眉大眼,寸头短胡须,肌肤黑黄粗糙,眼神锋利如刀,军装齐整,大热天风纪扣扣的一丝不苟,只看外表确实是一个优秀军人。 可惜他是个银样镴枪头。 鹿敬天挥挥手,两个官员高高翘着屁股给他磕头然后恭敬的回到座位上。 鹿濯濯冷淡的说道:“父帅,我将高人带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解决一下那件事?” 鹿敬天豪迈一挥手说道:“不忙,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应当解决的是你的事、你的婚事!” 鹿濯濯皱眉道:“父帅,我们今天不是要……” “我们今天就是要解决你们姐妹的婚姻大事。”鹿敬天打断她的话。 他随即又问道:“丫头,爹真是不明白,青山哪里不好,你不肯嫁给他?” “你只要嫁给他,那爹就可以把一部分主力兵权交给你们两口子,到时候你主政他主军,你们两人联手去外面打天下,这多好!” 鹿人王姗姗来迟。 他正好听到了这段话,嘴角抽了抽静坐在了一旁。 鹿濯濯平静的说道:“爹,我一直把青山当哥哥、当亲哥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