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晚了。 ‘尿’遁逃跑晚了。 遮耳装聋晚了。 什么都晚了,今夜她又将魔音绕耳,夜不能寐。 “西边哗啦啦——” 李鹜抑扬顿挫道。 “东边淅沥沥——” “老子没有伞——” “不要再‘尿’频。” 李鹜略一思量,扭头看向沈珠曦:“这诗就叫《咏雨》吧,你觉得怎么样?” “……” 沈珠曦死死盯着屋檐下的雨幕。 啊——雨声真大,听不大清。 这场迟来的秋雨让各处的鸭子都兴奋起来了,沈珠曦的耳畔好像响起了鸭子嘎嘎的叫声。 要不,今天夕食就吃烤鸭吧。 “好!” 李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拍地叫好,神情激动,犹如听了万古贤音,醍醐灌顶。 他激动道:“好诗,好诗!既发人深省,又感人肺腑!在写景的同时抒发了强烈的悲痛和惋惜,让人回味无穷,受益匪浅。大哥高才,小弟自叹不如。此情此景,确实令人诗兴大发,不如嫂子和诗一首,便叫《应夫君和咏雨》,如何?等大哥日后出人头地了,此等美谈定会流传千古!” ……不不不! 沈珠曦不想跟着李鹜的诗作一起遗臭千年! 她面‘色’惨白,连连摇头:“我肚子疼,我先走一步……” 李鹜拧起眉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让你别喝贱人茶你不听,你看,这就闹肚子了吧?” “这是虾滑……不是,雨花茶!”沈珠曦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稀豆腐脑。“不是什么贱茶!” “那贱茶是哪个?” “没有贱茶!只有贱——建盏!” “你们这些人也太讲究了,什么名字搞得这么奇怪,一点儿也不好记。”李鹜嫌弃道。 沈珠曦这下真气得胃疼了,她从茶桌前起身,想要回床上躺躺。 李鹜道:“我刚刚的《咏雨》,记得给我写入我的诗集里面——我现在有多少首诗了?” “一共四首,大哥。”李鹊马上道,“一首《伤猪蹄》,一首《李鹜品虾滑茶》,一首《咏日》,今日所作是第四首《咏雨》——大哥才高八斗,初尝诗学便能文思泉涌,下笔成篇,李杜之流地下有知,定然也会羞愧交加啊!” 沈珠曦听不下去了——这不是人能听得下去的话,那个不是人的人,还美滋滋地问道:“李杜是谁?什么时候叫过来坐坐,和我切磋切磋。” 沈珠曦连茶桌都顾不上收拾,迅速逃离了这个不说人话的鸟窝。 她的良知不允许她继续呆在那里旁听,她还怕今天晚上做梦,真梦到李杜二人来家里喝茶做客。 离开静室时,她叫住一名路过的婢女,交代道:“今晚吃烤鸭。” …… 金灿灿的烤鸭上桌时,断断续续下了四五日的秋雨终于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久违地放晴,‘露’出了雨后干净的天空。 雾一般的云层后,穿出一缕夕阳的霞光,暖洋洋的。大葱花活力四‘射’地开在假山边,刺球般的花团青翠欲滴。沈珠曦特意命人将餐桌搬到了窗边,就为了桌上的每个人都能感受这抹不可多得的霞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