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死了(不看吃亏)-《撩错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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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姝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缠着他再来一次的决定。

    简直是狼入虎口。

    卧室外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晏姝把床上的大棕熊抱枕拉到怀里抱着。

    她觉得这样的光景可真好。

    早知道日子这样好、这样开心,就应该早点和他在一起,做什么要压抑自己喜欢他的天性呢。

    不过他刚来陆城找自己的时候,她还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意。

    晏姝轻轻翻了个身,腰上传来痛感。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撇嘴,今天这几次有点太不知节制了,

    傅野腰上的伤全好了,可这一整天下来,她觉得自己需要去看看病。

    说到看病,真要去的话,一定得选爷爷在的那家医院。

    顺便带着傅野去看看他。

    她这些日子两家医院来回跑,可是累坏了。

    不过,程离参请来的专家带来些许好消息,爷爷要是也能好起来,她再累也值得。

    说起来,爷爷可真是最有先见之明的睿智老人,兜兜转转的,还是让她和六岁救她的男孩子在一起。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六岁的时候就去求爷爷把他留下来,陪着他一块长大。

    门把手被转开。

    晏姝下意识闭上眼睛假寐。

    然后便感觉有人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既然睡不着,就先起来吃点东西。趁着刚做好,口味没变。”

    晏姝一下子把眼睛睁开,借着壁灯的光看到他坐在床边。

    她嘟嘟囔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睫毛忽闪得和蝴蝶闪动翅膀一样,哪里像睡着。”他又捏捏她的脸:“快起来,先吃饭。”

    “怎么都喜欢掐我的脸,”晏姝咕咕弄弄地爬起来,穿上拖鞋站到他面前。

    傅野下意识脱口而出:“肉多。”

    晏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然后索性脱掉鞋子,重新钻回被子里,把脸埋进被子里,只剩下一双眼睛。

    “我不吃了,我不配。”

    “是夸你的意思。很可爱。”傅野赶紧说好话,一边去掀她的被子,想把她哄出来。

    “我不听!我不听!”晏姝把头往被子又缩了缩。

    这一动弹,她的腰又开始痛。

    晏姝哼哼唧唧地觉得委屈:“哼!你嫌我肉多。”

    “不嫌弃。捏起来手感很好。”傅野噙着笑说。

    “我就算是胖,你也不可以说出来!”

    “不胖,一点都不胖。刚刚好。”

    “好敷衍,”晏姝探出脑袋,顺势抽出手在他的腿上锤了下发泄。

    这一下很用力,可反作用力震得她腰痛。

    她捂着腰说:“哼,我很生气,我晚上要罚你!”

    “行,都听你的,罚什么都行,先出来吃饭。”他好商量地抽她的被角。

    晏姝捂着腰哼唧:“我的腰好痛。”

    “那罚我晚上帮你揉揉。”

    “那要揉一个小时,我的背和腿也很痛!”晏姝严格地说。

    “可以,我一会一定先去看书学习一下,晚上好好给你按一按。”他拉了下被角:“所以,小公主,现在先出来吃饭吧?”

    “哦,”晏姝这才肯钻出来。

    她早就饿了。

    这一天,可太耗体力了。

    可她心里想着,一会得吃少一点。

    怎么办,根据经验脸上的肉完全减不掉。

    无论她多努力,它自岿然不动。

    推开卧室门,便闻到食物的香气。

    晏姝没管傅野,一路小跑到餐厅。

    饭桌上,看到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的时候,就连刚刚冒出的少吃点的想法,她也完全忘记。

    这一看,丰盛一餐便是林嫂做的。

    不过,林嫂的饭是哪时候送过来的?

    肚子好饿,她也没心思想这些,坐到餐桌上,抓起筷子就开动。

    “现在倒是不说等我了。”傅野笑笑,坐到她旁边。

    “我妈妈又没在,偷下懒。”她小声答。

    “要是阿姨在这呢?”傅野帮她夹了菜,慢条斯理地问。

    “她在这?”晏姝神秘秘笑了下,凑过去:“那你肯定不能活着出去。”

    “是吗?那可两说。”

    参鸡汤弥漫着清新的肉香,人参被煮得软糯。

    晏姝舀了勺填进口中,含糊地说:“怎么?你这么有自信?你不知道,我妈妈很严格的!”

    “倒不是有自信,”傅野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进了这个房子,便不打算出去。”

    “……你打算赖在这啊?”晏姝差点没把饭含住。

    然后笑眯眯安慰他“你不用强壮胆子虚张声势啦,到时候我会在妈妈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那可要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应该的。来来来,”晏姝舀了勺酱料朝傅野的粥里倒:“加上这个,才有灵魂。你吃饭可太不讲究,林嫂跟着你做饭可太委屈。”

    “这不是现在改成给你打工了吗?”

    “说到这个……”晏姝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家里就他们两个:“要不然让林嫂来我这住吧,我这房子还挺大的,分给她一间不成问题。她来来回回多不方便。”

    傅野搅了搅碗里的粥,头都没抬:“没事,她一个人住在酒店里清净。”

    “虽然是一个人住比较清静,我就是心疼她来来回回给我们送饭。”晏姝戳着碗里的饭说:“最近天热了。”

    傅野帮她夹了注青菜:“来来回回有人接送,你不用惦记着。而且,这是她的本职工作。”

    “万恶的资本主义。”晏姝小声咕哝。

    “这件事,我不可恶。”他笑了笑:“你喜欢她的菜,所以我给她开的工资比市场价高许多。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劳动体现价值。”

    眼看着傅老师的课堂又要开始了。

    晏姝想起前段日子被他带着学管理的日子,她识相地打断他,岔开话题:“说说吧,你又做什么恶了?”

    “良民,”他吐出这两个字,站起来用白瓷汤匙盛了碗汤,递给晏姝:“尝尝这个,消暑。”

    接着,傅野递给她一对新的汤匙,把那个用过的换下去。

    晏姝捧着勾着金边的小白碗,看着他笑。

    像换勺子这种微末的枝节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涵养。

    他这一整餐,为她递湿巾、纸巾个不停,在这些举措里除了关爱,更是自小到大的教养。

    这样一看,他比春风还和煦不过。

    当真是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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