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巨剑就算在幽蓝阴火中,也是流转溢彩,剑气逼人。 可惜这种程度的兵刃,尚未超凡,算不得神兵。 “半年了,半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诞生的剑灵气息若有若无,我何时才能打造出一把天下第一剑?”他状若癫狂,抱着头摇晃着,急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他披头散发,头发因为许久没打理,已脏成了带绺的脏辫。 他眼睛通红,明明已是睡眼惺忪的疲倦样,却偏偏精神亢奋,情绪暴躁。 “阴火过旺,阳火偏虚,平衡不够。” 段其安身后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 他猛地转身,瞪着腥红双眼,毫不客气双手攥住说话之人的衣领,“怎么不够,怎么不够,不够的话你施展阴阳道啊,不够的话你去偷那头蠢鱼的阳火啊,你不是掘穴工尊侍吗,啊,尊侍吗,啊啊啊,给我去偷啊。” 这尊侍,可不就是枯井下跑掉的那名掘穴工首领。 他身着黑袍,戴着假面,只露出散发阴霾的眼睛和惨白的手臂。 他一点一点掰开段其安的手,语气依旧是那般阴间,“恪守棺下的阴鱼跟剑炉地下的阳鱼是一对,我若施展阴阳道,阴阳相吸,你这剑炉还要不要?阳火,也不只是它才有,你再好好想想。” “对对对,阳火,阳火,啊,火啊火。”段其安松开尊侍的衣领,不断念叨。 “再添药引子,快,给我猛添。”段其安咆哮着,呐喊着,一会手舞足蹈,一会神神叨叨,一会蹲地上沮丧流泪,一会跳起来傻乐拍巴掌,整个人神经质一般。 有剑炉弟子听到声音,远远就露出苦涩,互相推搡。 “你去。” “我是师兄,我不去。” “你是师妹,你不去谁去。” “谁爱去谁去,反正打死我不去。” “人都死哪去了。”段其安的怒吼又响起,伴随一道剑光,直接洞穿一名剑炉弟子的身体。 这弟子眼睛一颤,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余下弟子,噤若寒蝉,再也不敢争论,打开身后的囚笼,压出被刺瞎双眼,割去舌头的活人百姓。 以活人祭剑,自古有之。 只不过,这大顺朝的剑炉更胜。 浇剑降温要用人血,淬剑要用人肉,开剑锋要用人心,锻剑灵要用人命。 美其名曰,为国锻剑,死得其所。 噢,这么个锻剑大师啊。 噢,这么个为王锻剑的剑炉啊。 清风楼里妖兽卖人心,妖市卖人肉,说到底,只不过是这剑炉看不上的废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