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兴德眼神闪动一下,看到小妹夫在门帘外面的鞋了。 “没有。” 罗婆子听到肯定回答,一噎。 噎完,她心里就有点儿不服气了,但还想掖着藏着问:“我不是那个意思哈,说多了好像伤感情似的。但是,大侄子,我就是想问问,那你二妹夫他们小两口,也是要掏这么多银钱啊?” 罗婆子不敢问朱兴德。 也认为朱兴德即便不掏钱拿分红,那也理所当然。 罗婆子自认为自己很讲道理的。 她看病住医馆、她儿子啥事儿没有,去府城科举也靠大姐夫陪同,能要回被偷的银钱还有赔偿款,等等一切吧,好些事,别看她躺在这病床上却是知晓都是倚仗朱兴德的,所以朱兴德不掏本钱拿分红,她不攀比。 可是和朱兴德比不了,还比不过杨满山啦? 那杨满山和左小豆两口子,凭啥不掏钱就能拿分红啊? 朱兴德一点儿没变脸色,沉稳回道: “婶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家里酿酒的手艺,对外说全是外婆的,但是有至关重要的一步,是我外婆不如二妹子的。也是二妹子在酿酒时天时地利找到的窍门,且一般人还不会使她那个巧劲儿。离了她,咱家酒都不是那个味儿。” 说到这,朱兴德还笑了下。 他知道罗婆子恐是不会信,不要紧,因为他说的是真的。 所以,朱兴德毫无心理负担继续道: “婶子,您要是不信,回头等腰好了,您可以跟着一起酿酒试试,到时您自己看,大伙酿出来的,和二妹子酿出来的有何不同,我说一百句,不如您自己品。反正,没事儿,您是自己家人,手艺这玩意儿,咱无需藏着掖着,不背着您。唔,这么的,到时您就跟在我外婆身边学酿酒。” 罗婆子一听秀花,生理性的一抖。 她要是跟在秀花身边干活,老左家的驴子马就可以歇歇了,会被秀花支使懵圈儿的。 至今都没忘记那次在左家干活,吃的最少、干的最多,还要被骂一整天。 而罗婆子本来是不信小豆有啥本事的,却在朱兴德的眼神中,慢慢的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难道酿酒想酿好,真离不开左家二闺女?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有些活,和念了多少书,是不是识字,还有活了多大年纪无关。 就像她做大豆腐,她就能制出块大、占斤数,实际水分极大还用不了太多黄豆的大豆腐,所以她就挣的多。 她儿媳妇小麦就笨。 算了,不吐槽儿媳妇了,实际上,她儿子更不中用,要是让稀饭做大豆腐,一天下来能比她多浪费二斤黄豆。 “娘” 就在这时,罗峻熙掀开帘子出现,好声好气道:“我二姐夫不言不语不爱多抢功,您是不是就忘了,我二姐夫是怎么陪我豁出命上山下河的。还有青城山下,我二姐夫射箭,没有那几箭,那砍刀就要……” 罗峻熙一副忽然说不下去的模样。 以前,当他面对他娘拿钱叫爹的事情时爱发火,很是看不上他娘恨不得将铜板攥上锈的行为,有些时候,没等开口呢,憋闷的情绪就已然在心中翻滚,再开口时,自然就会控制不住和亲娘喊起来。 现在,罗峻熙再不是那个从前的他了。 他只说一半,点到为止。 然后就看向旁处,肩膀耷拉着。 整个人好似有点儿落寞、有点失望、又有点儿泄气。 最后,再看一眼罗母,眼中是不忍和亲娘多掰扯讲道理的无奈。 给朱兴德看的一愣,被小妹夫的表演惊呆了。 这些情绪,他居然全看懂了。 心想:小小年纪的,稀饭儿挺有生活啊? 没有足够多的生活阅历,都表现不出这么多情绪。 像他就不行,他目前只解锁了愤怒、高兴,和冷哼。 朱兴德有点儿憋不住笑,默默起身,走向一边去捅捅屋里的炉子,将火焰捅大一些。 而这边,朱兴德都能看懂的事儿,更不用说稀饭是她生的罗母了。 “不是……儿啊,娘不是那个意思。 娘咋不记得你二姐夫对你的好呢,别说你二姐夫了,你老丈人一家,包括你大姐夫他人这就在这呢,我冲蜡烛都敢拍心口说这话,我感谢得很。 就是问问,那还不能问问吗?那叫五百两,不是五两,不行细打听打听啊? 再着,连你大姐夫都说了,先小人后君子,你急啥子嘛,我这叫明人不说暗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