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刷点礼物不用说(为泡芙li打赏+)-《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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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可不是来蹭饭的。

    青柳村人一到,两位里正就进行了亲切且热情的会晤。

    两面村里的老人也都互相打招呼。

    有的那都连着姻亲呢,即便不是自家的姻亲,外甥女侄女的也有嫁到青柳村的,还有青柳村的姑娘嫁到游寒村。

    朱家杏林村里正,莫名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又不能和小稻说话,那在忙着做菜,只能找老乡打听:“大德子呢,左家大姑爷干啥去了。”

    嗯,同样的问题也出现青柳村这面,“咱童生榜首郎呢。”

    游寒村村民们: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问就是还没回来。

    只知童生郎最近不招家,住在老丈人家说帮忙干活。

    咱是没见着帮干什么活了,只看到天天朝外跑。跑的那叫一个欢。

    游寒村人还要硬生生憋回心里话,心想:

    还有一天更厉害,刚到地头,苗都没摸着就跑丢了。

    当然了,能成为童生榜首的人,不帮岳父家干活就不干吧。

    别说不伸手干活,即便往后吃饭要老丈人端到跟前,那罗峻熙也在咱十里八村第一女婿,他们家也想要这样的女婿。

    ……

    火把闪烁,杀鸡、杀鸭子、杀羊上菜,晒场这里摆了足十张桌。

    没资格上桌的,也都端着自家饭碗坐在长凳上喝口羊汤,或是蹲在哪里陪桌上客人唠嗑。

    甭管是哪个村的人,都纷纷说:

    “不一样了,撇子,你家有个这样的姑爷,再不一样啦。”

    “那当然了,再朝上考考,咬牙供供,这已经见到天亮了,往后那就和咱这些泥腿子彻底拉开。”

    左撇子喝的脸通红,说拉开啥呀,还是要种地,不种地吃啥喝啥。吃喝都没了,还臭美啥。

    青柳村的老爷子笑着摇头,“你可别谦虚。有个那样的出息女婿,你就能吃顺口饭,干轻松活,那年年赋税愿意咋涨就咋涨,你不会犯愁。等考下秀才,你更能睡安心觉。”

    心想:走哪还会被人捧着,你要是再说还一样,那就有点儿不实在了。

    还好,左撇子一向是谦虚一半,实在一半,属于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类型,闻言没再说那虚头巴脑的话。

    而是笑的直用手抹嘴:“那对。不过,那也要看他接下来秀才试咋样。孩子将来比起咱们摸土坷垃的,指定会强出许多,会和俺老闺女那小日子过的轻松点儿。但是和那些真正的富贵人比,还差着天地。谁知晓他最后能到哪一步。”

    “错不了。”有人大声道。

    一个喊起来,好些人也跟着说,一定错不了,都榜首啦,开玩笑,那是一般学问能考出来的嘛。

    气氛极为热烈。

    罗婆子在这份祝贺声中,听着那吵吵嚷嚷,看着那一张张脸,眼圈却一下子红了。

    一幕幕、一步步供孩子读书的画面似浮现在眼前,当娘的哭了,感觉才上来那股激动劲儿。

    “婶子……”罗母拽着秀花的手,之后再说不出话,只顾抹泪。

    又拽把白玉兰的手:“他岳母……”

    白玉兰心软,挺感同身受,也扯袖子抹把眼泪,跟着劝道:

    “这不挺好的,快别哭。说实在的,我之前想过峻熙能考上童生,但没敢想是榜首,那第一哪是那么好当的,就一个。却没想到他是真争气。我还听那官差说,一般榜首很少有考不上秀才的。想必之后也错不了。”

    罗婆子嘴上应着不哭了,大喜的日子哭啥,可是那眼泪却像不争气似的,连说话声都带着哭音: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别人说恭喜话真挺乐,也挺飘的。可是一见到你们……呜呜,我就想哭。你们知道有多不易,只有你们,才知道他能考下来有多不易。”

    是啊,自家人才会知晓自家事。

    罗婆子心想:

    为了今天,那蛇啊猪啊。

    还有以前,甭管干啥,家里都不敢有个动静,一天天就是吃饭、睡觉,念书。

    孩子爹的忌日,像别人家很重视要从早忙到晚,她家,不行。

    不是儿子不同意,是她不让,有多出的那半日要念书。

    她就在稀饭他爹的坟前说:“别挑理,别说你啦,就是我这个活的,吃五谷杂粮的会生病的,这些年一次次病了也从不告诉他,耽搁半日会少作学问。”

    还有外面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她一次次送儿子翻山越岭给送出去念书,从没有耽搁。

    哪怕稀饭儿摔到大泥坑里膝盖摔坏,她咋不心疼呢,那也要硬下心肠催促着:“儿子,快点儿跑,你忍忍疼,看去晚了,先生罚你。回头娘再给你抓药。”

    可以说,为了能学出名堂来,为了今日,她这些年很不容易,她儿子也不容易。

    秀花难得的拍拍罗母的大腿安慰,正要张嘴说点儿啥,里正五叔那面忽然喊她们这桌女眷,说来人了,要给介绍。

    谁呀,又有谁来啦。

    就是那卖羊的赤水沟子村的,有一户家境挺殷实的人家,两口子领着十三岁的儿子来恭喜。

    先介绍关系,总不能不熟悉就说话吧。

    左家有一位已经死了姑奶奶,不是左撇子家这头的,但论亲,都姓左,左撇子也得叫声四姑。

    那四姑的老闺女是这两口子的婆婆,婆婆也死了,以前见面不咋说话,关系太远了,连着筋的又都死了,那家人平日为人还有点儿牛逼哄哄,然后两口子今日却不请自来了。

    来取经。

    为的是儿子也念书嘛,想找罗峻熙教两句。

    姿态放的很低,见到左家人和罗母就说:咱哪敢耽搁童生榜首做大学问,只勉励两句就成。

    说孩子就喜欢他罗哥哥。总想说两句话,还不好意思打招呼。借着今日大喜,又有这亲属关系在,本就该多走动,这才来沾沾光。

    秀花:“……”

    心想:

    撇子那五叔可真没正溜,真能给没事找事。

    十三岁才学到哪,又不着急下场。

    还能教怎么考童生啊?现在说,那孩子能记住?再说小孙女婿他也没在呀,你就给应这事儿。

    凭啥你们那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要她小孙女婿凭白费吐沫星子,赶上你们不知晓一天天猎猪挺累的。

    正心里吐槽得欢,这家妇人一把拉住秀花的手,红封就塞了过来。

    这妇人,来之前就有考虑该给谁随礼。

    给罗母或是给白玉兰都不好看,又不能给两份,就让罗峻熙和儿子说两句话,给两份那也太费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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