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您再看,眼下,细面、油、鸡蛋这都不对劲儿。 别说是我吃的,这回我的发型就能给我作证,十里八村全能作证,我老丈人家昨儿进野猪啦,我在那里。” 杏林村里正望着那少了半袋子的白面,那可是细面,还是半袋子,那还有啥不明白的。 看向站一边眼神躲闪的朱家伯母:“你们这是干的啥事儿,吃冤家呐!” “我……”朱家伯母万万也没想到大德子敢来这一出。 她之前始终认为,侄儿发现了,生气也只能生闷气。要知晓德子以前是非常要脸面的人,从不会拿朱家的事去和任何人说嘴。 村里几位岁数大的长辈,是看着朱家伯母紧皱眉头。 他们更生气于朱老爷子才到家,这小心思就不断,各种作妖。 宋老爷子干脆不给朱家伯母留脸面:“痛快还喽。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妇人,对待一个你看着长大的、无父无母的侄儿,这侄儿往后还要养长辈,你能像吃冤家似的。你这是心里有多恨他啊!” 门外都有人影影绰绰听到这话。 就有妇人在议论: “听说没?老朱家分家啦,那位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啦。老人甩给大德子,没看都是大德子去镇上接回来的嘛。今儿晌午,我听人说朱家大房还吃的韭菜盒子,那才香呢。备不住是趁德子不在家,用的德子分的粮食。” “那难怪香,用别人的细面和鸡蛋能不香嘛。你说那位朱老爷子能不能知晓分家的事?日子久了,分家代表着分开吃,又不傻,就算没人到跟前儿说,也能猜到吧。” “猜不猜到也不能说话。那老爷子人精一样,搞不好眼下躺炕上就能觉出不对劲儿。” 与此同时,院里,朱家伯母抹上了眼泪,想喊:“我不活啦。” 里正看到她一哭二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德子特意给咱大伙叫到灶房来,你嗷的一嗓子哭嚎,是恨不得让老爷子气死是不是。 即便真打算把分家这事捅开,也容老爷子歇口气儿吧。 “闭嘴,再敢闹,随我去大门口,让全村人听听你干的好事。” 大伯母立即消停下来。 大堂哥朱兴昌脸色发红,带小跑去取粮食,将白面鸡蛋还给朱兴德。 就连晌午没少吃韭菜盒子的朱老二两口子,说实话,这时候也有点儿埋怨自家娘。 做饭那阵,他们两口子就私下说过,“干的这是啥事儿,偷偷摸摸的。” 人家朱老二媳妇娘家条件殷实,有点儿看不上这样的做派。挡不住婆婆非得让烙。 至于朱老三,他才回来,整个人仍陷进媳妇的悄悄话中。 说分家啦,堂弟占了些便宜,媳妇还挨娘揍啦,让他做主,娘非说祖父那屋藏钱。 艾玛,信息量太大,眼下又什么烙韭菜盒子。 朱老三咽了咽吐沫,心想:我只是在镇山停留两天多,不到三天,感觉事情多到像过了仨月似的。 而朱兴德当着里正面前,索性说道: “叔,我岳父家进野猪那事儿,想必你们也有听说,院墙倒了,那头一堆的事儿。我最近一段日子实在是没空闲。我想找个村里有空闲的老人,帮忙给我爷做饭喂饭。” 朱兴德已经打算好,也说了出来。 他每日会给帮忙的人粮和油,也不让人白帮,除了粮食会多给点儿,能让那家借光吃些,他还会一天给十个铜板。 情况摆在这里,他媳妇胎没坐稳。 要不是镇上郎中,别人还摸不出来喜脉。 他梦里,小稻这一胎就不稳当,最终没了。 他太了解小稻,那人一向要么不做,要真是伺候起祖父,干啥很实惠,喜好干净较真,没活都会找活,实在是不放心让小稻现在回来。 至于祖父的脏衣裳,洗洗涮涮。 朱兴德对里正和村里几位辈分大的长辈说:“我会起早贪黑回来。早起去浇地,晚上回来洗我爷的衣裳,再给他擦洗,伺候他睡觉。” 宋老爷子叹口气道:“你这孩子,还用别人帮啥忙,我就能来。我和你祖父,这都是多少年的关系了,不就是带口饭。” 朱兴昌和刚到家的朱老三再也听不下去,连同朱老二也脸色泛红。 这时候真看出来,上面即便有亲娘压着,也挡不住他们姓朱,是个站直的大老爷们,祖父一到家,那股气就回来啦,想争那个脸: “德子,你说的那是啥话,真想让咱老朱家丢磕碜丢到全村面前?我们伺候爷,我们又没死。” 因为分家,被婆婆连打过四次巴掌的老三媳妇李氏,忽然插话道:“德子,你要是还能信得着三嫂,我来照顾,不用外人。我负责洗洗涮涮做饭,准保饿不着爷。你三哥抽空给爷把屎把尿,你放心忙外头。” 李氏这回真被打伤心,她算是彻底被打清醒。 婆母为啥可着她一人磋磨,不就是压根没瞧得起她和老三。她挨打,不就是拿捏住她娘家不会出头找上门。 她算是看出来了,往后大房再分家,就冲婆母那样,她们也捞不着啥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