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惊魂密谈-《冷情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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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熙还是上了楼,但她可不是去做‘风流鬼’的!她心中怀着是去办正事做大事的无畏心态上了楼,慢慢的走在无人的三楼楼道便想,那秦珏和二皇子不见了就算了,但那史则怎也没影了?说好的会为她‘舍身取义’的呢?现在需要他‘献身’的时候到了,他跑哪去了?等回去了非在林弃面前谗言他几句!

    三楼房间,寂静无声,里面点着数只手臂粗的红烛,在烛台上灯影摇红,桌上酒菜齐备,芬香扑鼻。华夫人本是懒散的依窗斜靠,左手抬在眼前似在欣赏那修长又画了精美花纹的指甲,右手二三指还在指甲上轻扶,看到楚云熙敲了一下门,停顿一会才推门进来后又合上房门,华夫人微偏着头斜眼笑看她。

    “华夫人,我来了。”楚云熙走到在离华夫人二三步的距离说道。

    “漫漫长夜,咱们边吃边聊。”华夫人说完,却并未起身,而是伸出了右手,手背朝上手心向下。

    楚云熙看到这手势,试探着上前几步,盯着她右手看了看,心中暗想,什么意思?是说她没留指甲?楚云熙脸色一下就僵了,这也太心急了吧?

    华夫人伸着手笑着看楚云熙,等了一会,看她呆呆愣愣的模样无奈说道:“扶!”

    楚云熙才反应过来,立刻伸出手臂垫在华夫人手心,弯腰垂头,就是李莲英那太监扶着慈喜老佛爷的那副模样。

    华夫人僵了笑,收回手自已站了起来,独自往桌边走。楚云熙看她自已走了,才直身跟上去,坐在华夫人对面。

    “这么怕本宫,还上来做什么?”华夫人看着坐对面的人,收了笑意。四张圆木椅子,楚云熙挑最远的,防着她?

    “来找华夫人谈事。”楚云熙微笑说道,语气温柔诚恳。

    “楚郎不寂寞了?”华夫人凤眼嗔怪的看楚云熙,故意逗她,楚云熙此来所为何事,她自然猜的到。

    “我愿意用边境藩镇军军符同华夫人换一承诺!”楚云熙不笑了,直接说道,秦丞相是老狐狸,她都避着和他打交道,而华夫人就是狐狸精,论心智计谋她比不了,那就直接说来意吧,干干脆脆的谈。那边境军符大概是由于皇上知道她身中奇毒,命不久矣,皇上收回军符也难调动六州兵力,军符就还是在她手中握着,而且六州现在也上交粮赋,辖下军民也没闹事,皇上没理由收符。

    但这军符在华夫人手里却不同,华夫人一派多是武将,有先帝时就投效于她的,到太后垂帘听政时,朝中武将多依附于她!武将和文官不同,想升官发财,要么去挣军功,要么上面有人提携,那时边境少有战争,皇上还尚未主政,也难接触那些武将,华夫人却权势滔天,朝中有太后在,无人敢逆她,她便收纳武官将领,为已所用,被皇上壮大却失去掌控的六州,被皇上猜忌,顺理成章的投效于华夫人,也能保持住如今的地位。

    “何诺?”华夫人表情平淡的问,看着楚云熙的神情。

    “不得插手相助白家!”楚云熙看着华夫人严肃认真的说道。

    “你这么有把握能赢白家?”华夫人没有丝毫惊讶的问,拿起桌上的酒,给俩人杯中斟酒。

    “白家贪扣军饷,勾结外敌,私自调兵入湖州行凶,杀人放火,目无法纪,证据确凿。”楚云熙看着华夫人平静的表情说道,说完华夫人表情也没任何波动。

    “你怕本宫偏帮徇私,就不怕本宫其实就是背后主谋?”华夫人端起酒杯,走到她身旁椅上坐下,用杯碰了碰她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华夫人自然不会做此事!”楚云熙不动声色的看着华夫人靠过来身子,语气肯定。

    “那你是说此事只是白家白冽所为?”华夫人这回笑了,抬起头看楚云熙。楚云熙今年十七,身材削瘦却比一般的女子偏高,华夫人身材却丰满诱人,身高却比楚云熙矮了半头,华夫人坐在自已椅上,上半身却依偎到了楚云熙怀里。

    “还有何人我并未查到。”楚云熙不敢乱动,目光看着未动过的酒菜。

    “你还未查清?看来本宫高估你了!”华夫人把楚云熙那杯酒端了起来,淡淡说道。

    “还请华夫人告之。”楚云熙低头看华夫人,心中无奈,好好坐着说话不好吗?怎么像没长骨头一样!

    “本宫就告诉你本宫知道的,你听了信与不信自已去查。”华夫人把酒拿了一口,便把酒杯递到楚云熙唇边,笑看着她。楚云熙犹豫,不是怕这杯酒有毒,反正她都已经中毒了,只是因为这酒杯被华夫人抿了个唇印上去,让她一下想到上次因为那只白狐,摸进楼内房间后被华夫人轻薄的事,心里有些阴影,欲伸手接过换个方向喝,华夫人手一绕就避开了,继续笑看着她,楚云熙无奈低头就她的手喝了。

    华夫人放下酒杯笑了笑,靠着她肩过了一会才似回忆的说道:“当初那有勇无谋的白冽被人利用,点派了三百精兵交给一个人带领,想做件大事来震慑越来越嚣张势大的六州,最好能让他有理由带兵除去和他相邻的藩镇军。那人带着三百人乔装打扮穿过幽州青州,最后混进湖州,杀人放火,确实做了件惊天大案,之后那领兵的人却突然消失无踪了!白冽寻人暗查六州都未发现,才知大事不好,当时湖州案发,火速传至京城,白冽一不做二不休,令那些手下斩草除根,务必不留痕迹,不过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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