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刻,繁华的弗朗西斯,宛如豢养家畜的羊圈,只能在瑟瑟发抖中,任由无以名状的伟大,肆意褫夺。 在神甫们惊恐目光中,伟大的白色蠕虫一口将教会医院噬咬入口,囫囵吞枣的咽下呼唤祂之名的信徒,随即退回大冰山,从世界裂隙中挤出,回归群星。 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兀! 以至于在民众眼中,只看到一道肉眼无法分辨的茫茫白色,从天而降,尚未看清,便光芒消散,只留下宛如陨坑、万物化冰的医院原址。 但在超凡者眼中,那转瞬即逝的伟大存在,足以在他们心中种下难以磨灭的惊悚,浇灭傲慢自负,种下敬畏谦卑。 并将在以后影响他们的人生轨迹! 然而被影响最大的,还是宁修远。 …… …… 当最后一个伊利德海姆语音节落下,宁修远残存的躯体,在视野上彻底失控,沦为容纳虫豸的灰雾。 只有一双镶嵌在灰雾上的眸子,依旧保持着本貌与自我。 一颗是挥舞着无数触手的横纹羊瞳; 一颗是闪烁着残存理智火花的黑色眸子。 在时间的腐蚀下,眼看这双眸子也要彻底沦丧,皈依超凡特性…… 忽然! 横纹羊瞳好似受惊的鹌鹑,从灰雾中消失,遁入马灯火焰之中。 仅存的黑色眸子,浮起一层冰霜,冰霜迅速蔓延,将翻滚的虫豸、飘忽荡漾的灰雾、还有无形无质的存在,尽数冰封! 失控,也随之停止! 宁修远残存的理智,只觉得忽然掉入一座无边深邃的冰窟之中,散发着烟雾的黑色液体,从黑暗中涌出,侵入教会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生命包裹吞噬。 ——就像提前消化食物的唾液。 宁修远随时可能熄灭的理性火花,竟然在这黑色液体下,壮大起来。 定型凝固的虫豸,恢复了活性,它们在相互噬咬中,彼此吞食,融为一体。 灰雾也随之解冻,固化为一。 虫豸又与灰雾融合,将失控的宁修远,从本我消散边缘拉了回来。 他的逻辑思维逐渐清晰。 然而理智的回归,却令他痛苦不堪起来。 因为无法言喻的寒冷,冻蚀着他的每一寸血肉和灵魂,令他痛苦、麻木、痉挛。 只有容纳那散发着烟雾的黑色液体,这份极致寒冷,才能稍稍缓和。 纵然理智告诉宁修远,这黑色液体绝对不能融合,这是在饮鸩止渴,但他不得不放开自我,接纳这份黑色液体。 因为他无法抗拒它的侵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