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钦天监自开国创立至今已六代,代代相传,每一任国师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拥有与神明沟通的能力,地位超然而不问政事,神权不干预皇权却也不受皇权摆布,才是屹立的根本。 暖阁内,阮棠一如既往抱着她的小暖炉,懒洋洋的斜靠在榻上,诧异的道:“神权?你们觉得这世间当真有神明?” 今天在场的众人皆是公主亲信,太傅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品茶,太子在另一侧淡定的看卷案,陪着阮棠回来的大都督斜跨在窗前摆弄着自己的剑,气氛看似平淡,实则暗潮涌动。 曲来疏喝下一口茶,含笑说道:“主公莫要小看了钦天监,倘若没有点真本事,在历朝历代的争权夺利时他们便已经倾亡,焉会有今日。” 就算钦天监不想干政,但是那些夺嫡的皇子们,也会对他们威逼利诱企图将其绑上自己的战车,多少国家的神职系统便是由此换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但是唯独大盛不同。 因为钦天监的确有神明庇佑,不容亵渎。 符东风摸了摸下巴,兴致勃勃的道:“我听说国师已经有三百多岁了,寻常人哪有这等寿命,如果是真的,那他不是神仙就是老妖怪了。” “国师?”阮棠显然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她的目光一转,好奇的问:“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吗?”一瞬间,曲来疏和明景的死亡光线齐刷刷的朝符东风射过来,要你多嘴! 符东风被他们瞪的莫名其妙,满脸无辜。 阮棠:“皇兄,你见过国师没有?国宴的时候他有没有出现?”哎呀呀,早知道她就不急着去福州了,参观完国师再说岂不更好。阮棠颇为遗憾。 太子低咳一声,哑着嗓子道:“国师鲜少出现在人前,每年也仅有祭祀的时候需要钦天监上告天庭下诏神谕,其余时间都看不到他们活动的痕迹。”“二月祭祀,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曲来疏敲了敲桌子,轻描淡写的道:“最好这次祭祀的时候,让国师说出预言作为铺路,待陛下身体日益况下不能上朝时,推出公主监国便是顺理成章,之后徐徐图之,登基的阻力会慢慢消弭。” “国师之所以是国师,便是因为他是神之使者,不可能人为操控,太傅提出设想时,可想到要如何劝动国师?”太子淡淡的问。 曲来疏笑吟吟,却分毫不让:“为主公分忧时臣之本分,微臣自然已有成算,何须太子担忧,您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自请除去东宫之位,其余的不许操心。” 眼见这俩人又要呛呛起来,阮棠横加插话:“所以曲卿到底想如何让国师就范?” 几个男人同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颇为微妙,其中以曲来疏的眼神最怪异,只是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漫不经心的道:“公主登基是顺天而为,国师当然会理解的。” “倘若他不理解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皇室死绝了,只有公主能担此重任时,他便能理解了。” 豁!这么凶残!阮棠悲悯的道:“这样的话所造杀孽未免太多,还是让本宫与国师先谈谈吧。” “不行!”曲来疏与明景异口同声,且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阮棠:“……” 符东风在旁边随口说道:“你们急什么,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国师,占便宜的是咱们公主,有什么不可以?” 阮棠扭头看他,赞同的点点头。看看,还是我们符卿想的通透! 太子青筋迸出,一拍桌子:“胡闹!她胡闹,符东风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曲来疏冷笑连连:“太子此言差矣,大都督的胡闹是天下皆知,应当说是公主去了一趟福州被他带坏了才是。” 这位,显然是到现在都不能释怀,还想借机捅符东风一刀解解气呢。 符东风摊手,语气贱贱的:“太傅嫉妒,本都督也能理解,便不和你计较了。”不然的话,非得把你家底掏空不成。 三个人简直乱成一锅粥,连正事都谈不下去了,阮棠幽幽的叹气:“你们能不能靠谱点,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去解决国师了。” 还不是因为你! 三个人皆对公主怒目相视。 该说不愧是帝王风流吗,不仅男帝王如此,连女帝王都不予多让,而且男的充其量是祸害朝臣的闺女老婆,这阮棠倒好,直接把这些龙姿凤章的大臣都给祸害了。 而且等这祸水登基以后,怕是要变成:满朝皆是朕男宠。 想到这里,哪个不是气得肝疼。 不过好在这里是古代封建社会,尽管不痛快,但是大家都是从小被三妻四妾洗脑过来的,强者为尊,帝王风流点也是能够容忍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