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公……公主?”嫡公主的贴身宫女初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您没事吧’的表情,诧异又担忧,仿佛在怀疑她家公主是不是绝食太久饿出病了? 阮棠只坐起来了一下,随后便又无力的摔倒在榻上,她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气若游丝:“扶……我起来……用膳,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一会再说。” 初晴这才清醒,连忙指挥一旁的宫女摆膳,又赶紧上前将阮棠扶起来,小心的问:“公主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 “用不着,吃点东西然后打发了那条咸鱼,我就好受了。” 初晴:“????” “您说……您说萧状元是咸鱼?”她显然是不可置信的,因为就在之前公主还为了能够嫁给状元郎,而闹得满城风雨绝食相逼,可见有多迷恋翩翩君子萧子淇,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快?! 阮棠嘴毒:“对,不是咸鱼,他都成咸鱼干了。” 说他咸鱼,是因为这兄弟一边表示对驸马身份不屑一顾,一边拿着这层身份到处谋好处,半点实干才能没看见,那简直就是风干的咸鱼好吧! 初晴:“……” 就在这里,就听外面的宫女唤了一声:“殿下——” 阮棠抬眼看去,才发觉外殿站着一抹削瘦笔直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但是从男人身上的白鱼龙服上就可以分辨,那是原身的龙凤胎哥哥,当今太子殿下——明景。 她记得原文中有这么一段,太子殿下非常的瞧不上这位咸鱼状元,也是他一直在阻挠皇帝赐婚,才能反复折腾到今天。奈何原身实在是猪油蒙了心,连绝食都玩上了,老皇帝最疼嫡公主,扛不住还是下了赐婚旨。 当天,太子便来长乐宫训妹了。 ……而现在,阮棠就是即将要被训的皇妹。 “明棠,换好衣服,出来。” 嘶哑的男声从外殿传进来,显然是带着几分怒气的,却被克制的分毫不露,但那股惯于发号施令的威严仍旧让周遭的宫女纷纷慌忙跪下,不知所措。 那作精显然是不怵的,而且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娇滴滴的回应:“皇兄……我没有力气了,你进来好不好。” “胡闹。” 明景声音沉淡,连训斥声都是不紧不慢:“明棠,你已经及笄,不再是小姑娘,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这时候,宫女将热粥端起来,对着他微微福身行礼:“殿下。” 明景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白粥,才想起皇妹绝食的不着调行为,他微微蹙眉,缓缓颔首,道:“去,给你们主子端上去。” 白粥显然是没什么滋味的,但清淡且易消化不会刺激肠道,对于饿的身体乏力的阮棠而言却是最合适的食物,不过她也不急着喝,显然相比这碗粥,她对外殿的“哥哥”更感兴趣。 那作精恹恹的将视线从白粥上移开,拉长了语调撒娇:“皇兄不进来喂我,我是不会喝的。” “那便饿着吧。”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强势,说罢便转身欲走,没有丝毫容情。 内殿的公主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然后是声泪俱下:“初晴,去、和我父皇说,让他现在就下旨,我要嫁给那条咸鱼状元!既然和我一奶同胞一起出生的亲皇兄都不管我了,那我嫁就嫁了吧!” 初晴慌忙的声音在喊:“公主你别生气,天啊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太医、快叫太医!” 外殿,明景冷淡而矜高的神情渐渐沉下来,宛若乌云笼罩,又随着戏精的作妖仿佛能看见他额头的青筋迸出,高冷矜傲的太子殿下在一瞬间便变成了狂躁的哥斯拉,他转身掀开帘子走进内殿,怒斥:“闹够了没有!” 宫人们可曾见过发怒的储君殿下,立刻乌泱泱的跪了一片,瑟瑟发抖着不敢说话,生怕小命不保。 唯独那作精坐在床榻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肩上搭着披风更显消瘦柔弱,她红着眼眶扁着唇,发出一个音节:“饿——” 再大的怒气,都能给你浇灭,只剩下白烟吹上天空烟消云散。 有人大胆的抬眼去窥,就见殿下阴沉可怖的脸色在一瞬间化为满脸的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火发不出来,最后只能上前接过宫人身上的瓷碗,舀上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递到公主的唇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喝。” 这世界,也就只有小公主能和殿下如此作了。 阮棠轻启朱唇,将勺上白粥含住吞下去,与此同时一双猫眼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她名义上的“哥哥”,不得不说乍一看到明景,她几乎都要惊呼出声了,因为—— 明景和她长得太像了。 她每一世的脸都是一样的,而明景该说不愧和她是龙凤胎兄妹吗,那眉眼间与她几乎有八分相似,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在照镜子! 只是,明景的气质更为疏淡,看似温润如玉实则矜高倨傲,因为娘胎里带来的病让他的身体常年虚弱,苍白的皮肤、没有血色的唇甚至一举一动都淡化了五官的媚意,多了几分病弱的气息。 阮棠第一次知道,病美人原来如此好看。 果然她的脸所向披靡。 这时候,阮棠想,快穿也是有好处的,上一世她收获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幅自画像,这一世更爽,直接可以找到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玩水仙。 每天看着明景这张脸,她都要喜欢死了。 “发什么呆,赶紧喝。” 男人低哑的声音淡淡的提醒。 阮棠乖巧的低头含住白粥,咽了下去,然后发自内心的赞美:“皇兄,你生的真好看。” 明景拧眉不解,这是什么夸奖? 阮棠看着他蹙眉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感慨:“我这张脸太好看了,连皱眉都能这么惊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