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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过了许久，头已经枕在了钟离腿上的明歌听着钟离喃喃一般的说，“我有病吗？”

    他的声音带着点疑惑，带着点不解和委屈。

    明歌仰头瞅他，“小离不喜欢说话，那些人就觉得小离有语言沟通障碍，不过我知道，小离不是不喜欢说话，是不喜欢和那些愚蠢的人类说话。”

    钟离的手触在明歌的脖颈处，他垂眼看着含笑的明歌，在明歌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后，他说，“不是。”

    那些人并不愚蠢，也不是他自己不喜欢说话。

    他在明歌疑惑的目光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触在明歌脖颈处的手缓缓上移着摸上明歌的面颊。

    明歌的脸嫩嫩软软的，他觉得自己的手就像是触电一般在战栗。

    激动的心情也在这种柔软的触感中缓缓平复。

    他呼吸缓缓的生怕惊动了明歌。

    明歌眯着眼，任着钟离的手触摸在自己的鼻子眼上。

    “明歌。”钟离垂头痴痴望着明歌的眉眼，望着望着，低低的说，“我只是，只是觉得太无趣。”

    和人交流对话太无趣。

    说话敷衍人太无趣。

    每天被那些人当病人看待太无趣。

    活着更无趣。

    可是，可是这无趣的生活中，一直有一个小天使在吸引着他的目光，令他的生活总算不是完全的黑暗。

    明歌伸手抓住钟离的手。

    她没有睁眼，而是握住钟离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将钟离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蛋上，她眯着眼说，“是啊，这个人生就是太无趣，因为无趣，所以才要找点乐趣。”

    钟离没说话，明歌翻了个身，将头依偎在钟离的怀中，“小离，你还有我呢，我也有你，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就不会无趣了。”

    “在一起？”钟离缓缓的说出这三个字，他想到钟奶奶的话，愣了许久之后才说，“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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