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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眼泪收回去。”他不大高兴。

    “我没哭。”她吸吸鼻子，委屈死了。在这儿子身边，就算不死，也绝对会减寿的，太阴晴不定了，上一秒还给她上药呢，下一秒就又这样了。

    都怪她手欠，竟然给他写了个这种个性。

    “你这什么眼神……”戚煜微微皱眉。

    李婉婉想说，我这是老母亲的眼神，你是我儿子，可她不敢，猛摇头：“我就是害怕。”

    “怕什么，左右就是一颗脑袋。”

    “脑袋不是你的，你当然这么说。”李婉婉小声。

    戚煜笑了。

    看他似乎心情好了，李婉婉迟疑了许久，还是大着胆子问：“你……不，皇、皇上，你为什么要我呆在你的寝殿之中，不许我回去？”

    “你做错了事，自然要付出点代价。”

    “我做错什么事了？”

    “你说呢。”

    “正因为不知道我才问你。”李婉婉都想给他一个白眼了。

    “你心知肚明。”顿了顿，他冷下脸，“李婉婉，不要惹朕生气。”

    看！

    他又变脸了！

    李婉婉真要哭了。

    戚煜躺下，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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