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附耳过来。”熊文灿朝房门的方向瞅瞅,冲着何永堂凑上来的耳朵,嘀嘀咕咕好一阵耳语。 何永堂躬着身子,弯曲了膝盖,用一个很难受的姿态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化,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儿又面无人色,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惊惧的话语。 末了,熊文灿收回嘴巴,把身子重新靠上椅背,何永堂则半响没有反应,像只大虾米一样僵了许久,才木着一张脸,坐回了原位。 熊文灿盯着他看,何永堂半响之后,才抽搐着面皮,向熊文灿道:“大、大人,这法、法子,会出大事的!” “要想遮掩一件大案,就要做出一件更大的案子来。”熊文灿阴恻恻的道:“为官十来年,这法门你不懂?” “懂是懂,可……”何永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万一泄露出去,那就得多少颗人头落地!” “怎么会泄露呢。”熊文灿凶狠的答道,眼睛眯起:“夷州军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大田县叶振南坞堡几十条人命几百间房屋,化为白地,却连个把柄都没留下,这等利落,怕什么?” 何永堂看他一眼,觉得自己恍惚间看到的不是福建巡抚,而是一个满手鲜血的悍匪:“若是有人走漏消息呢?” “无凭无据,走漏了又怎样?”熊文灿不满的看他一眼:“这法子当然得冒点险,不然你若有别的法子,不听就是。” 何永堂当然没有别的法子,只是他文官出身,从未带过兵,一辈子都读的圣贤书,脑子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坐在那里筹措万分。 熊文灿喝了一杯茶,见他还在犹豫,冷笑着点了一句:“你得了夷州军多少好处?总得替人办点事吧,再说此事全由旁人去做,你需要做的根本没有风险,又不是要你去杀人,何去何从,你自己想。” 这话说得直白,犹如一记重锤,把何永堂敲醒了,他眼睛里精光一闪,貌似就下定了决心。 不过延平知府还是抬起头,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熊大人,若是这么做了,我们就和夷州军绑在一起了,今后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蹦都蹦不掉。” “没那么严重。”熊文灿摆摆手:“其实聂尘的底细我调查很清楚,他就是一个逐利的海商,所图的,不过是银子,若是能再博点虚名,那就更好了。这样的人,若是用的好了是福建一大助力,有他在,海防会稳定许多,对我们这些地方官来讲,利大于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