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喜欢-《玉人来》


    第(2/3)页

    他将她摁到胸口,心里又疼又烫:“可这样对臣来说远远不够,臣想跟公主……想跟公主……”

    做夫妻。

    可最终也没把这仨字说出来,公主现在不懂,他说出来,公主也不珍惜,还会让她觉得他放不下。可他的确早放不下了,在她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他将走向他的命。

    步长悠道:“相城,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不会跟你成亲,你要是觉得委屈,或者不值得,咱们就不要来往了。”

    公主又开始了,公主又开始了,相城愣愣听着,与此同时,他的恨正在汩汩往外冒,拦都拦不住,他恨公主,也恨祁夫人。远离纷乱的宫廷纠纷,桐叶宫该是个桃花源,她该教出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儿,可她愣是把公主教成了这样。他还说自己不行,她凭什么?

    他张口咬在她颈上,想死死的咬住,叫她狠狠的疼,总不能只叫他一个人疼,有人一块疼,那就怎么样都好,可又怕她疼,根本下不了力,只能死死勒着她:“为什么对公主来说这么容易?公主不是喜欢臣么,喜欢臣,却能这么轻易的说不来往?臣不懂,公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公主教一教臣。”

    他太聪慧,稍微用点心,做什么都手到擒来,只有公主,他越用心越得不到。

    太难了,他看不到命运的尽头,他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公主跟他相亲相爱?

    步长悠听到自己的声音,仍旧冷静:“我喜欢你,不想跟你相看两厌,要是倦了,我希望老死不相往来,而不是戳在对方眼窝里,彼此不自在。”

    公主只看到了相看两厌,却没看到相濡以沫。或者她也看到了,但因风险太大,拒不冒险。说白了,还是不信他,可这怪谁,他有那样浪荡的名声,在跟她初相识时,轻佻的像个流氓,她觉得靠不住很正常。

    =初~雪~独~家~整~理=

    不过公主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他再磨她个几年,说不定就会松口了。可公主这样不含糊的拒绝与他成为夫妻,他很下不来台,想冷落她两天,又怕找不回来,但完全装作没听到,公主一定觉得他好欺负,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真苦恼。

    他凶巴巴的抱着她:“反正臣现在爱公主爱得死去活来,公主怎样都行,等有一天臣不爱公主了,公主就搂着自己哭吧,公主就算把自己哭瞎哭死,臣都不会再看一眼。”

    步长悠也知道她在欺负人家,不知是仗着什么敢这么有恃无恐,她搂着他的颈,低声道:“你生气了?”

    相城搂紧她:“臣心里有数,公主不用这么直白,公主这么直白,臣下不来台,若公主真喜欢臣,还想跟臣鬼混,这种话不要再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否则公主太欺负人了。”

    如此委曲求全,步长悠怜意陡起,她低声道:“我现在算不算得罪了你,那我给你赔罪吧,我要怎么赔罪,你才能下得来台?”

    她做小伏低,相城心气立刻就上来了,一把将她推开,赌气道:“公主太狠了,先给个糖,再打一巴掌,现在又来给臣喂糖。臣不吃。”说着走到书案后,拿起笔,去画自己的画。

    这人给颜色就上房揭瓦,不过今天她愿意让他矫情,她捏了一粒葡萄,葡萄个大,红皮上还沾着水珠,她一点一点揭掉皮,讨好的送到他唇边。

    他赌气的躲开,继续画自己的画。

    步长悠本来是想哄一哄,可她不大会哄,见他不吃,就拿回来塞到了自己嘴里。

    相城又气又觉得可笑,他一把将人拽过去,将葡萄从她口中勾到他口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笔继续作画。

    步长悠笑了,她很爱看他这幅样子,举重若轻,游刃有余,迷死人。

    她看着他,他却不回应,不过倒是很享受公主的目光。

    只是公主耐心不住,一会儿就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慢慢走了出去。

    相城叹口气,放下笔,说好赔罪的,一颗葡萄不吃,这就走了。

    算了算了,公主除了不懂婉转之外,其他的都挺合心意,要是没公主闹一闹,这日子得多食之无味。算了算了,他是个爷们,不跟她计较,这么想着,就下楼去了。

    李玮和紫苏正守在楼梯上,见他下来,爬起来问:“公子怎么下来了,是要什么东西?”

    相城问:“人呢?”

    李玮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人?”

    相城道:“人没从这边下去?”

    李玮还茫然着:“没有啊,我跟这一直守着呢,没看见有人下来。”

    相城便又折了回去。

    紫苏略微有些忧愁的看着相公子的身影:“不会又拌嘴了吧?”

    李玮满不在乎的坐下:“我们公子很会哄人,相爷都夸他天赋异禀,没他哄不好的人,没事。”

    相城回去后,在廊上四处看了看,没有影,便进到里头,又往书房里头。书房里头还没人,就到另一边的寝室去,一进寝室就看到自己床上歪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呢。

    他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她视若无睹,继续看自己的书。

    他将书从她手中抽出来,搁在床头的小几上,她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挤着她往里去,也在床上躺下来,从后头搂住她。

    她挣了几下,道:“我困了。”

    他低声道:“公主刚才说要给臣赔罪,公主的赔罪也太儿戏了,一颗葡萄就打发臣了?”

    步长悠把身子转过来,仰头瞧他。

    他垂了眼睫,四目相对,他的确还在生气,只是竭力掩饰着。步长悠收了下巴,往他怀里去,里头是赤|裸胸膛,她亲了一下,道:“你送的衣裳很好看,我还没穿过那样颜色的衣裳,后天我穿上看看。”

    嘴唇一张一合,蹭到他,像拂在心上的羽毛,他觉得他要化了。他想,公主一直知道他要什么,只是不肯放下身段,偶尔放一下身段,他就得神魂颠倒。

    相城低头亲她。大约是真是遇到命了,只能束手就擒。

    步长悠的确有心赔罪,很主动,主动跨坐上来。

    这下相城就得仰视她了,公主高高在上,睥睨他,像个女君。

    她单手抽掉头上的簪子,咬在口中,长发像黑瀑一样倾泻下去,又天真又浪荡。

    公主咬着簪子将腰带扯开,衣襟散落,她将簪子从口中取下来,随手扔在地上,俯下身。

    唇与唇不过唇许距离,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直起身来:“我觉得刚才的蜜瓜很好吃,我应该把蜜瓜端过来。”说着真要下去端蜜瓜,他一把拽住,坐起来,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抓住她的肩,眸子沉成海:“没有蜜瓜,公主也够撩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