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谢律怎么也理解不了,他一个挣钱的人,为何花钱还要找不挣钱的二房报备?又不是几百两的大数额,只是买炭而已,二嫂究竟是如何在管家的? 谢律今日刚请同僚吃过酒,手里没多少余钱了,男人在外交际怎么能没有银子?可伸手要钱这种事他却从未做过,一想到要找二嫂支取银子,不由得难堪得脸热。 以前,钱这方面的事根本不用他提,香芷会早早把银子送到他手里,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是风度翩翩的翰林院编修,在外呼朋唤友,潇洒至极,怎么能为俗物烦心? 谢律是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他瞧着忘忧阁常有贵客出入,便念起李伶静的好,如今手里短缺银两,又念起香芷的好,将上次自己发的那通火直接忽略了。 “香芷姨娘现在正做什么?”他问婆子。 婆子愣了愣,“现在……想必在屋里头绣花,之前听说姨娘想给您做件毛斗篷。” 谢律心里舒坦了些,说:“她是个懂事的。” 屋子里的婆子和小厮都没吭声。 之前香芷被谢律罚去跪祠堂,谢家上下无人不知,那时谢律把香芷骂得一文不值,众人还历历在目。 不过那个时候香芷也没受什么罪。 她太了解谢律,知道他喜欢摆出一副坦荡的君子风范,不会对女子咄咄逼人,故而只跪了半日,就装晕躺在祠堂里,之后被丫鬟七手八脚抬回自己院子,谢律果真没好意思再提罚跪之事。 但是孩子一直没要回来,连同奶娘一起留在老夫人院子里养着。 香芷知道谢律的气还没消,故而这些日子十分知趣的没提孩子的事,她在等待时机。 当丫鬟来传话,说三爷过来了,她便知道时机到了。 …… 屋里炭火烧得旺,燃着苏合香,谢律一进门,丫鬟立即上前解下他的斗篷,晾在火盆一侧烘烤,香芷则亲自为谢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 “三爷,外头天冷风寒,喝杯茶驱驱寒吧。” 她一贯的温柔体贴,对男人曾经的冷酷好似没有任何芥蒂。 谢律接过茶喝了一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