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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范元怔了怔，低下了眉眼：“是我的问题。我怕……”我会再次伤害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沈衔不甘的追问：“怕什么？嗯？”

    “没什么。”

    “……”沈衔噎住了声，被他这幅样优柔寡断子弄得心中有火。

    他太阳穴青筋暴起，怒极，又不敢伤害他，索性一拳打在了门上，赤红着一双眼睛大口喘息着。

    范元心里一颤，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沈衔已经走了，走得决绝，什么都没有说。

    范元沉思了一会，也出去了，一出去，整个人就愣在了门口，因为沈衔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幼儿休息室，抱着哭闹的轩轩哄着。

    见他出来了，他扬起一个微笑，有点无奈，道：“哥哥……小鬼哄不好，他看起来不喜欢我。”

    “你……”

    “我什么？”沈衔眉眼温和，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悲伤情绪，仿佛之前他们吵架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依旧笑得温柔：“哥哥过来，他要你抱。”

    “……”范元怔了怔，走了过去。

    轩轩哭哭啼啼的入了他的怀抱。

    沈衔微笑着，站在他身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我走了。”

    范元没答话。

    沈衔似乎有些绷不住了，眼眶刺痛，泛着红晕，过后，嘴角牵强扯了扯，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范元擦着轩轩眼角的眼泪，低声道：“把家里钥匙给我一份，下班后我过去。”

    “家……”沈衔陡然睁大眼，缓缓折身：“你的意思是？”

    “不给算了。”

    “给……当然给……”沈衔破涕为笑，单膝跪在了他跟前，掏出了一串大大小小的钥匙，像个孩子一样递到他跟前讨赏：“所有钥匙我都给你。”

    范元绷不住，笑了：“笨蛋。”

    沈衔俯身而来，用手遮住了轩轩的眼睛，轻轻印下一个吻在他唇上：“嗯。怪我笨……”

    范元红了脸，道：“回去吧。”

    “没事。”沈衔站了起来：“医院没有手术，我在外面等你下班。”

    “我要五六点了。”

    “多久我都等。”

    “……”

    沈衔出去了，就靠在幼儿园外静静的抽着烟，一双眼睛不是盯天就是盯地，要么就是讪讪盯着他。

    他的生命，一半都是他的。

    范元难以想象，如果他拒绝了他，又会是一场怎么样风雨。

    孩子们在嬉笑追逐，路上行人匆匆，天空逐渐昏暗，男人终于动了，却是朝他温柔走来，眸中闪光，点亮了一整个世界。

    “下班了？”他问。

    范元点头：“嗯。”

    他道：“饿吗？”

    “嗯，有点。”范元指了指前面的解放路，道：“去前面餐馆吃吧，我知道有家味道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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