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歌舞-《从津门第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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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禄山突然迈开一个大步,直接跨过了两三个台阶,走到杨国忠前面。

    肥硕的身躯裹挟着一股迫人的威风,杨国忠一个趔趄,先是愣了愣,双目怒火喷涌:

    “安禄山,你大胆!某是当朝右相,身前只有圣人,你如此僭越……”

    “大伯。”

    安禄山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轰隆隆的嗓门盖住了剩下的话,

    “你该多吃点儿补药了。不然,府上那么多伯母岂不是寂寞难耐?”

    说完,大步登上台阶。

    “胡奴……”

    杨国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片刻,重重一摔袖袍。

    “快走!”

    花萼相辉楼顶层,灯火如昼。

    灯会宴席不同于寻常宫宴座次森严,当中设一个大方桌,摆十几把椅子,供皇帝和重臣们围坐,以示君臣相宜,共度上元佳节;方桌之外,排列着各国使臣的单独座位,位子尊卑凭的不是国力大小,而是和大唐的亲疏。

    比如靺鞨,虽然国小人稀,但对大唐素来恭敬臣服俯首帖耳,便在最前一排;像吐蕃、南诏这样的强国,边疆交界多有兵事,只好坐在最外围。

    李隆基坐在方桌最上首,高力士随侍在侧,手里轻轻抚着一个瓷盆。

    盆里头除了五色土,什么都没有,摆在那里格外怪异,但也没人敢多嘴什么。

    “右相,这是您的位子。”

    “……”

    杨国忠望见对面肉山一般的安禄山,眼皮冷不丁跳了跳。

    “右相,坐吧。”

    这时,李隆基瞥了他一眼,“上元佳节,大家就该和和气气的。”

    “喏。”

    杨国忠低眉顺眼落座,也不去看安禄山。

    “开——宴——”

    有黄门扯着嗓子,响彻楼宇。

    侍女捧着食盘行列而出,盘中珍馐壶中美酒,只报菜名都得说上半日。在座大臣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惊疑不定。

    太静了。

    既是宴席,为何无歌无舞?

    “哼,哈哈。”一道压抑不住的笑声发自角落。

    李隆基抬了抬眼皮,

    “吐蕃使臣,何故发笑?”

    “回禀大唐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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