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特殊任务-《从津门第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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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喷吐!
陈酒在第一时间就按着薛征的头,缩进了车座底下,子弹喷射在经过钢板特别加固的车门上,留下一个个凹陷小坑,车窗却被打得粉碎,四溅的玻璃碴子撒落车内。
“去死!”
满满一弹匣打空,两个杀手满眼狞戾,探手摸向腰间。
但他们没有机会了。
后头那辆保镖车骤然加速,裹挟着几十吨的动能直直碾了过来,两人匆忙闪避,但其中一个依然被撞了出去,脑袋“咣”一声重重撞在桥栏杆上,腐乳一样红白相间的液体蔓延开来。
另一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被另一辆车冲下来的保镖拔枪打成了筛子。一枚手榴弹从他手里滑落,插销只剩一半。
桥上狼藉一片。
满地弹壳,满地鲜血。
陈酒抖掉头发上的玻璃碴子,心有余悸。
功夫再高,一枪撂倒,这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上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在1931年的乱世津门,却是用无数鲜血印证出的现实。
“斯煜?”
薛征从座椅下钻出,额头被碎片割了一下,鲜血流满半张脸庞,看上去狰狞无比。
陈酒扭头看向驾驶座,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血色。
……
两个小时后,津门根济纪念医院。
手术室门上亮着红灯,走廊内寂静非常。头绑绷带的薛征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双手拄着拐杖,手背青筋暴兀。
陈酒靠着椅子对面的白墙,咬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斯煜的父亲,是我同一期的战友。”薛征轻声开口说,“如果不是他父亲当初替我挡那颗子弹,秦得利本该姓刘。”
“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吧。”
匆忙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迅速接近,陈酒抬眼望去,是一个铁塔般的中年壮汉,肌肉虬结的胳膊上系着飘动的黄布带。
黄龙水会龙头,陈树生。
陈树生在几步外站定,神色恭敬:
“先生,杀手的身份查明了。”
“又是青红门?”薛征用的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
“日本人放狗咬我,我该回礼。”
薛征沉默了两三秒钟,
“就今天,把狗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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